待人离开后,玉清凤走下软榻,来到桌前研磨起药粉。想到此时床榻上的人,嘴角上扬,现在钥匙已到手,就看自己如何使用,将其作用最大化了。
须臾,床上的人儿一声轻吟,缓缓地睁开眼眸,有一瞬的迷茫和呆滞。
“你醒啦?”听到动静,玉清凤起身来到床前,撩开纱帘,看向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女子。
瞥见女子的伤口又渗出了血迹,女孩立即伸手将其扶起靠放在软枕上,从怀中掏出药瓶,替她重新包扎。
汝嫣月白依靠在软枕上,视线渐渐聚焦,从眼前女孩头顶两侧的细麻辨出她正是昨夜屋顶上那人。
“姑娘如何称呼?”带着一丝初醒的沙哑,汝嫣月白心生警惕。
“清儿。”玉清凤没有多语,仔细地上着药。
“月白姐且宽心,我习过些医,不会给你留下疤痕。”
待玉清凤将纱布打好最后一个结,月白猛地出手扣住女孩的脖子,凤目微眯,厉声质问:“你到底是谁?无故救我又不报真名,有何图谋?!”
玉清凤似是早有预料,任颈项被擒,嘴角噙着趣味的笑意。“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你怎知我姓名?”柳眉紧蹙,月白显然不相信这荒谬的说法。
“江湖第一大盗声名显赫,无人不知,难不成你想灭了救命恩人?”
美目扑闪,玉清凤轻盈的笑脸上全然不见丝毫阴谋,耸了耸肩,对于汝嫣月白的质问不以为意。
“说!你到底有何目的!”汝嫣月白见女孩答非所问,看向玉清凤的视线也愈加冷凌,不由地加重手上的力道。
谁知本还在自己鼓掌之中的女孩倏地一个抽身,轻易就挣脱了出来。
迅如疾风,内力似是比昨晚更加深厚了,玉清凤微扬唇角,果然是南襄王的传家宝玉,其中蕴藏的内力当真不俗,不枉她彻夜打坐吸收!
而月白只觉手中一滑,眨眼间,适才还受制于自己的女孩就已悠闲地坐在床沿上。
心下一惊,这女孩不过十三四岁,竟有如此功夫!
“何必这般咄咄逼人,我不过是想找个有缘人一起游江湖罢了。”
说着,玉清凤抬臂撑在床架上,美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月白,笑得真诚,不容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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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长街,醉仙楼上房,清雨阁内。
男子一身红袍,手托腮,长睫微垂,倚坐在窗边,俯瞰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
暖阳扑洒在火红锦缎上,朦胧出一层朱艳霞光,映了一室光华。
剑眉微挑,似是感到了来人的气息,抬眼看向门口。
“公子,祁连家主已出发了。”果然,不出片刻,一道身影闪现在房门边,走上前,将一封密函交给红衣男子。
“好,紧密追查其动向,一有情况就来报。”
接过密函,男子轻启薄唇,玉石出声,浑厚纯净。“就先从祁连家这里下手,定要寻出那位公主的下落。”
隐卫退下后,男子侧头背着阳光,俊容上投下一片阴影,美眸流转,玉指轻敲膝头。
“命定天凤,凰倾天下,生死劫过,雄霸山河。”
细细回味着签语,桃美目微眯,迸射出犀利自信的光芒。“呵,本公子倒要见见,如此女祸,究竟是何人!”
言罢,唇边勾起一抹魅笑,志在必得。
雕窗外,艳阳飞云,秋风撩起丝丝牵绊,序幕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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