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打开别墅的门,却刚好碰到正欲开门出来的林悠雅。
这时,樊宁的脸出现在林悠雅身后,“大爷,你再不回来,你这任性的妹妹就要把房子给点了。”
云景笙秀眉微蹙,眼里的冷漠又多了几分,看着门口的人,他沉着声音问:“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
林悠雅看见他进来,刚才还一脸的愤怒立马就消失不见了,可是,又看到手里拿着的卡通帽子以及有些疲倦的神态,嘴巴又撅了起来。
“你去哪里玩了?我都等你一整天了难道你不知道吗?”林悠雅看着他,有些责备的问道。
他只是说:“很重要的事,走不开。”
然后不顾林悠雅的怒意,推开她,径直往屋里走去,随手将外套扔在沙发上,他冷着脸侧头看着她,声音清冷,“怎么不听话,我让你回来了吗?”
林悠雅有些恼怒他的冷漠,又有些委屈,看着一脸淡漠的云景笙,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就算不是同根生,我也做了你十几年的妹妹,你怎么能忍心这样对我?我都还没来得及质问你,你反倒先怪起我来了,二哥,你怎么能那么残忍呢?”
他只是冷着脸,接过了手下刚端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缓缓问道:“她对你说了什么?”
林悠雅看着他,愣了愣,立马就明白了过来,他怎么那么肯定一定是夏欣对自己说了什么?
照这样来说,他知道夏欣和她说的内容,夏欣所说的这一切都有可能是真的了,是这样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苦笑一声,上前走了两步,“二哥,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当我是你的妹妹?”
樊宁无奈的摇摇头,最怕女生问这么一句,你有没有当我是你的谁谁谁!
“……”云景笙不说话,也只是垂着眸揉着疲倦的眉心。
林悠雅不放弃,依旧看着他问:“你其实只是想让我帮你看着夏欣,所以才让我搬到你的别墅里去的是吗?你明知道我不想让夏欣和你结婚,所以一定会千方百计阻扰你们,陷害她,所以才让我去接近她的是吗?”
云景笙有些恼了,“悠雅,你别听风就是雨!”
她看着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怎么就看不明白呢?为了报仇甘愿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为妻,之前和阿玉那么好,为了项目又毅然决然的选择夏欣,现在打算又利用我除掉夏欣,像你这样变化莫测的人,我当真想问你一句,二哥,在你心里,真的有喜欢过的人吗?”
云景笙一脸阴沉,握着杯子的手被他捏得咯咯作响,很显然,他现在正在极力压抑心中的怒火。
“我不管她对你说了什么,也不管你怎么理解,我只说一遍,好好待着,别给我惹麻烦。”云景笙冷声说道。
“我做不到!”林悠雅大声嚷着,眼泪适时的流了下来,“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情意你难道不清楚吗?但凡是你让我做的事情,我从来不曾拒绝过你,可你怎么能利用我对你的感情,这样残忍的伤害我呢?”
云景笙叹了声,无力的揉了揉眉心,“我没有,悠雅,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
“我不信!”林悠雅看着他,坚定的说,“夏欣说你想独吞夏氏在澳洲的项目,所以才将她关起来打算逼夏伯父就范,二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没有人性了?你的话还有哪句是可信的吗?”
樊宁在边上听着,越听越觉得离谱,这个夏欣也可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好演员,真不愧刚刚拿了影后奖,这么狗血的剧情,真不知她是怎么说服让林悠雅相信的!
樊宁终于看不下去了,站起来看着林悠雅就开始反驳,“谁稀罕她夏家的资产,要不是她漏了马脚,我们又怎么会……”
“樊宁!”没想到说了一半,却被云景笙给拦了回来。
云景笙只是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林悠雅。
“悠雅,听我的话,回到母亲身边去。”他淡淡的说。
林悠雅淡然一笑,“二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赶我走吗?就像张宇哥一样,我听说当初就是因为你不信任他,所以他才选择背弃你,难道,你也想让我放弃你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好,我成全你……”
话音刚落,她便扭头,努力压制着快要狂流出来的泪,大步的向门口走去。
他微微皱眉,示意手下将她拦下。
“不要任性,悠雅。”他有些愠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悠雅转过头,晶莹的泪挂在眼角,她的身体有些微微发颤,“你说我任性?你还在怪我?”
脸色一沉,他深呼一口气,说:“我让人送你回澳洲,即刻启程!”
林悠雅心里微微一紧,有些悲凉的笑了笑,“难道你也想关着我吗?可惜我不是夏欣那样柔弱的女子,我不想被你利用,也不想让自己再卑微的活在你的阴影里,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只知道欺骗女人的感情,我再也不要相信你的话了。”
说完她便挣开抓着她手的那些人,快速的跑了出去,惊人的速度和力量,让沙发上的两人都吓了一跳。
抬眸,他给了身边的手下一个眼神,“连夜送走,要保证她的安全。”
“是!”手下应着,立即追着悠雅的脚步,跑了出去。
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樊宁叹了声,说:“这个夏欣还真是能演,分明就是我们查到了她上次带走孩子的证据,以及李玉芝的死和她有关,所以才关着她,没想到她竟然把这么刁钻的林悠雅都给忽悠了!”
云景笙只是看着林悠雅跑走的方向,淡淡的说:“要看紧悠雅,她现在情绪不稳定,很容易再次被利用。”
樊宁点点头,“我知道的,放心吧。”
这时,一名手下慌慌张张的从门口跑了进来。
看见云景笙,立马走上前,恭敬的向他禀报:“先生,根据莫总那边的线索,我们已经找到了夏东城,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樊宁着急的问了一句。
手下低着头,说:“只不过好像对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帮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