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听她这话,狐疑的眯起眼睛,“哟!你怎么总替他说话啊,搞得好像你和他很熟似的。”
“没有啊。”骆玉钏不自然的笑笑,“只是给我的感觉应该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男人……哎呀,车来了!”说着就趁机扯开话题,跑到路边拦下正开过来的出粗车。
“你先走吧,我再等一等。”她拉开车门,对秘书长说。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家里还有一萌娃嗷嗷待哺呢。”秘书长说着就坐了进去。
“嗯,路上小心。”
终于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她看着前方伸向未知旅途的公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明明不喜欢孤独,却想在繁华落尽的夜晚,独自一人感伤。
反手抱着自己,正站在路边等车,远远的就看见一辆白色的法拉利,缓缓开了过来,稳稳的停在她的面前。
车窗摇下,莫子谦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顿时出现在她眼前,他依旧带着好看的魅笑,妩媚得让骆玉钏都觉得他生错了性别。
“你怎么回来了?”这是骆玉钏见到他的第一个反应,按理来说,他不是应该在离城分部主持大局吗?
莫子谦唇角一勾,“再不回来老婆都跟人跑了。”
对于莫子谦到处宣扬她是他老婆的事,骆玉钏已经不想和他争辩了,反正大家都知道他的鬼马性格,没有人会当真。
骆玉钏看着他丝毫没有想进去的意思,狐疑的皱起眉,看着他,问道:“你是来参加宴会呢?还是特意来接我回家的?”
莫子谦挑眉,“你说呢?”
骆玉钏笑笑,果断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经过这一年的相处,她已经百分之百肯定莫子谦是真心实意在帮助她的,至少是当做朋友一样的帮助她。
她一直这么认为。
莫子谦很快就将她送到了酒店楼下,她笑着对莫子谦道谢,“谢谢你送我回来,时间不早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晚安!”
说着就要推开门下去,莫子谦见她要走,伸手拉住了她,“既然要说晚安,也不给老公一个晚安吻吗?”
说着还凑近了身子,指着自己的脸颊,示意她亲一口。
骆玉钏无语,对于他这样无理取闹的小把戏也只是一笑而过,转身推开门下车。
“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啊!”莫子谦推开门下来,将手里的钥匙扔给门口的泊车员,赶紧快不追了上去。
骆玉钏回头,见他正跑上来,“那么晚了你还要上去坐坐吗?不太方便吧?”
“想什么呢!”莫子谦唇角一勾,先她一步按了墙上的电梯按钮。
骆玉钏看着他从容冷静的动作,突然产生了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你不会也住在这里吧?”
莫子谦笑而不语,电梯打开,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真是!你回自己的地盘,有家不住,住什么酒店啊!”
骆玉钏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和他一栋楼今晚肯定不能好好睡觉了!
哪知莫子谦一脸无所谓,“有老婆在的地方就是家!”
骆玉钏忍不住扶额,“今晚你敢再半夜敲门的话,我一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那么客气的!”
正说着‘叮’一声,电梯到了骆玉钏所住的楼层,骆玉钏快速走了出去。
哪知莫子谦还是跟了上来,嬉皮笑脸的说:“那就住在一起啊,这样我就不会来敲你的门了。”
骆玉钏回头瞪了他一眼,“别瞎说,谁要和你住一屋?”
两个人正说着,转过头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前方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他就站在骆玉钏房间的门口。
原本宽阔无比的走廊却在这一刻变得狭隘不堪,他站在那里,好像断绝了她所有的去路,带着冬日的寒冷,让整个气氛凝滞在那里。
骆玉钏没想到,竟然会是云景笙。
他还穿着宴会上的那套衣服,领口微微敞开,看起来依旧挺拔帅气,脸上少了几分阴沉,看起来温和不少。
骆玉钏走近了两步,看着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淡笑,抬眼看莫子谦搭在骆玉钏肩上的手,一抹讽刺的容在嘴角溢开。
莫子谦走上前,看着他不高兴的蹙起眉,“阿景,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既然都走了,就要走得远一点,时不时的出来刷存在感,会让我觉得你在后悔,可是怎么办呢,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给你。”
“……”云景笙不语,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骆玉钏,冷漠的目光,看得她心里发慌。
良久,他才缓缓的吐出一句话来,“你身上的印记还在,不该忘得那么快。”
丝毫没有顾忌的提起当年的记忆,好像一把尖锐刺刀,让原本愈合的伤口又再一次裂开。
这原本只有两个人听得懂的话,却让在场的三个人都陷入沉默。
“怎么回事,什么印记?”莫子谦小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骆玉钏顿时觉得心里一沉,那些拼命想要让自己忘记,想让自己平复下来的情绪,一瞬间又活灵活现的在眼前跳跃了。
想起了在宴会上秘书长对自己说的话,还有他为博红颜一笑的慷慨,她还是笑了笑,“我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去恨了,可惜,我现在过得太好,好到所有幸福都淹没了那些仇恨,情不自禁的就恨不起来了,因为,与我的现在幸福生活相比,那些伤害微不足道。”
云景笙听着她的话,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可以面不改色诉说他们的过去,可以毫不动容回忆那些的故事的女人。
淡淡一笑,眼里的笃定又增加了几分,“没关系,慢慢就会记起来了。”
听到他这么说,骆玉钏才是一愣,抬起头看着他,“我从来没有想过继续活在过去的记忆里,好不容易走出来,我不会再回去……”
虽然她承认她说了违背自己意愿的话,可是,谁会傻到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三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