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渐来临,岳友恩把车开到了一家她常去的酒吧门口,将钥匙扔给了站在门口的泊车员,她拉着骆玉钏径直走了进去。
“既然来到这里,就给我开心点,不喝点酒算怎么回事呢?”岳友恩说着就让服务员送就过来。
骆玉钏看着她,“你喝吧,我没心情。”
“就是心情不好才喝酒,醉了睡一觉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她缩在沙发里,依旧摇头,“我真的不想喝……”
岳友恩却执意拉起她来,拿起空杯慢慢倒了一杯放在她面前,“不管你现在有多难过,眼前的路有多么难走,总之,相信我,熬过这道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得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样。”骆玉钏白了她一眼,毫无预兆的端起眼前的酒喝了一口。
岳友恩看她渐渐进入状态,也跟着放松起来,端着酒杯随意的靠在沙发上,说:“对啊,你要愿意,喊我一声岳半仙也是可以的。”
骆玉钏顺手将空杯放到桌上,抬眼看着岳友恩,“那么岳半仙,请你帮我算一算,欣欣和云景笙他俩能成吗?”
“额……你?”岳友恩听见她的问题,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骆玉钏却是一脸平静,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近说话总是一张口就酸溜溜的,心里明明没有那么计较,但是不可否认的整个脑子都是他们的事。
狭小的包厢顿时气氛尴尬,岳友恩也确实没想到骆玉钏能转的那么快,前一秒还在想着孩子,立马就能想到别的事情上。
看来她心里一定很计较这件事。
这时,骆玉钏却轻笑一声,拍了拍岳友恩的肩膀,“我胡乱说的,你别当真。”
岳友恩一愣,僵硬的脸慢慢缓和下来,给骆玉钏续了酒,然后两个人一起举杯。
“管他们成不成,一切听天由命!”岳友恩依旧笑得没心没肺。
或许像她这样永远没有忧愁的人来说,真的分不清人什么时候说真话,什么时候说的是假话。
骆玉钏也掩住眼底的感伤,扬起笑脸,说:“好,听天由命。”
桌上的酒瓶几乎都空了,一向好酒量的骆玉钏也有点犯晕,岳友恩更是倒在沙发上胡言乱语。
她斜靠在沙发上,看着骆玉钏,“阿玉……你心里其实在怨欣欣对不对?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纠结。”
骆玉钏愣了愣,没有说话,端起桌上的酒来喝。
岳友恩半眯着眼睛,喃喃的说:“你不信我也该信莫家人,熬过这道坎,一切都会回到原点的。”
骆玉钏有些头晕,靠在沙发上并没有听清楚清楚她说什么,以为她在说醉话,也就没有在意。
岳友恩突然直起身子,就好像从梦中惊醒一般,抬手看了看腕表,一下子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差点就忘了正事!我得先走了,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找个人来接你。”
说着岳友恩就拎起包快速的跑了出去。
“哎……恩恩……”骆玉钏有些醉了,站起来却发现脚下不稳,一个不小心重重的摔了下去。
她勉强直起身子,看着岳友恩歪歪斜斜跑出去的背影,只感觉眼皮一直在打架,最后竟然不知不觉的就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
莫子谦开着他那辆全球限量的布加迪来到这个不起眼的酒吧门口时,着实引起了一场不小的动乱。
他单脚刚刚落地,周围已经围了不少被他这辆豪车吸引的青年男女,缓缓起身,潇洒的将车门一甩,妖魅无比的面容立即就让边上的女生们止不住的尖叫。
他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嘴角依旧带着邪魅的微笑,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小酒吧。
终于是我的主场了,对吗?
心想着,嘴角的魅笑便更加明显了,单手插进裤袋里,阔步朝酒吧里走去。
莫子谦所到之处都能引起一群人的骚动,无论男女,只要亲眼目睹他的尊容,对视三秒一定会被他独有的魅力所征服。
似乎早已习惯了那些恭维的目光,他淡定自若的站在酒吧中央,环顾一眼四周,在酒吧最里面的包厢,他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明知道结局,可是每次看到,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悸动,不由自主的就会想到很多即将会和她一起面对的事情。
这时,地上的人却不安分的动了动身子,那个地方确实狭窄,那么大个人躺在那里,的确有碍舒展。
莫子谦看着里面那个穿着简单秋衣的女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一次,终于轮到他了。
他迈开步子走上前去,弯腰将地上的人抱了起来,她的秀眉紧紧的拧在一起,可能感到有人动了她。
她闭着眼睛,近乎呢喃的说了一句,“小景,你来了……”
莫子谦却听得无比真实,心底的那丝失落,又扎扎实实的涌上心头。
“四年了,骆玉钏,自从第一眼看到你的那天起,你的命运就在我的脑海里,我说这就是缘分,你信吗?”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在狭小的包厢里却足够让人听得真切。
怀里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莫子谦低头自嘲的笑了笑,对啊,她现在喝醉了,怎么可能还听得到自己说话呢?
不顾周围人惊讶的目光,莫子谦抱着她一路目不斜视的走了出去。
坐在副驾驶,狭窄的内饰空间让她一直不舒服的动来动去,“小景,难受……”
他笑,“乖,马上就到家了。”
然后,她真的好像听懂了他的话一样,果然安分的靠在那里,不再乱动。
他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是因为马上就到家了,所以才听话,还是因为你以为回答你的人真的是你所谓的小景?
很快车子就在莫子谦的别墅前停了下来,拉开车门,他看着温顺的躺在那里,一脸柔和的女人,心底莫名的升起一丝疼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