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笙点了点头。
这时,门外有手下走了进来,“先生,夏欣小姐来了,正在门外等着。”
樊宁站起来,吩咐一边的佣人将孩子带上去,然后走到云景笙身边坐下,嗤笑一声,说:“她最近出场有点多哦!”
云景笙始终不动声色,只是平静的吸了一口手里的烟。
“做得多了,反而容易出现破绽,希望她不要被你逮到!”樊宁笑着,也抽出了烟点燃。
云景笙不回答樊宁的话,侧头给了手下一个眼神,“带她进来。”
“是。”手下应着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夏欣就从门口走了进来。
见两人坐在一起抽烟,她走过去,“小景,最近看你气色不怎么好,还是少抽一点吧。”说着就拿过他手里的烟,在烟灰缸里捻灭。
樊宁在一旁看着,见云景笙一脸漠然,自觉地站起来让到一边。
夏欣见状,以为樊宁识趣的给自己腾地方,笑了笑,坐到云景笙身边去。
云景笙这时才转头看着她,“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景啊,以前阿玉都这么叫。”夏欣疑惑的看着他。
云景笙看着她,目光冰冷,“她是她,你是你,你没有资格和她相提并论。”
夏欣抿着唇,“我知道你不愿意娶我,是伯母逼着你这么做的,但是,我也希望能和你和平相处,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就放过阿玉不行吗?你看,就因为你不肯放手,给阿玉造成了那么大的困难,伯母也一直在给她施加压力,就算看在阿玉是我朋友的份上,我也不能眼看着她被欺负。”
云景笙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樊宁听着,却笑了起来,“哎哟,友情真是伟大!夏欣小姐对阿玉的感情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夏欣看了樊宁一眼,低下头,又对云景笙说:“就算帮阿玉的忙,你也不能假装和我亲密一点吗?让你母亲不要再给她压力了,你越不在意我,你母亲越是不会放过阿玉,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樊宁说:“难道夏欣小姐没听过一句话吗?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夏欣转过头,看着他,“樊先生难道也不心疼阿玉吗?她刚刚经历了失去母亲的痛苦,现在又失去了孩子,她一个人已经过得很辛苦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樊宁撇嘴,“真是……什么叫我们不放过她?我们做了什么了?”
夏欣哼了一声,“难道不是你们把孩子藏起来了吗?难道不是你们要把她和孩子分开吗?”
樊宁一听就急了,敢情他们的好意居然被她这样误会,“嘿!你懂什么?你知道为什么阿景要把孩子留在身边吗?那还不是因为……”
“行了!”云景笙突然冷声打断了樊宁的话,侧头看了看身边一脸无辜的夏欣,想了一下,还是拿起椅子上的外套。
然后对夏欣说:“走,我送你回去。”
夏欣笑着点了点头,起身跟上他的脚步,回过头,看了看坐在沙发上,一脸茫然的樊宁,她轻柔的笑了笑,转身勾起了云景笙的胳膊。
“嘿!给她点阳光,她还真灿烂起来了!”樊宁在身后冷哼一声。
*
周末的时候,一直没有收到夏欣消息的骆玉钏终于按捺不住,又来到了云景笙的别墅。
依旧没有人愿意给她开门。
她围着别墅,仔细的寻找着,却还是没有见到孩子的身影。
快到中午的时候,别墅的门突然开了。
她欣喜的走过去,却看到出来的人,是夏欣。
骆玉钏愣了愣,所以欣欣昨晚是留在这里过夜了是吗?
她记得佣人和她说过,先生从来不带女人回家的,她是第一个,可是,现在好像已经不是这样了。
“阿玉,你怎么来了?”夏欣见她一脸迷茫,赶紧拉着她走到边上,“我告诉你,孩子真的就在别墅里。”
听到长生的消息,骆玉钏马上就来了精神,“你见到他了吗?”
夏欣叹了一声,一脸的惋惜,“对,除了我,阿景也不让其他人靠近他。”
骆玉钏看着她,心里堵得发慌,虽然夏欣和自己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想到云景笙宁愿让欣欣照顾孩子,也不愿意在孩子跟着自己,她的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夏欣看了看身后安静的别墅,拉着骆玉钏说,“走,我带你进去坐一坐,顺便看看孩子。”
骆玉钏看着她,反而有点不敢进去了,今天是周末,按理来说,云景笙应该会在家,夏欣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带自己进去,云景笙看见了,会怎么说她?
夏欣见她犹豫,又说:“没事的,有我在,他们不会说什么。”
骆玉钏只是看着她,没有动。
夏欣拉着她,用力往里扯,“走吧,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骆玉钏还是被夏欣拉了进去。
屋子里很暖和,初秋的离城确实有几丝寒冷,夏欣把骆玉钏安排到沙发上坐下,忙出忙进的替她倒水,削水果,熟络得就像本身就是住在这屋子里的女主人一样。
她的笑容甜美大方,就像盛开的牡丹一样,娇艳美丽,她原以为,这个屋子,真的除了自己,没有其他的女人来过……
可是,当她看见夏欣和这屋子里的女主人没有什么区别的时候,心里竟然还是多了一丝失落。
夏欣削完水果,坐下来,递给骆玉钏,然后说:“孩子被他藏到楼上了,我也没有钥匙,你先坐着,我到房间里去找一找。”
骆玉钏没有心思吃水果,只是坐在那里东张西望,“今天,是因为看在你的份上他们才会让我进来的吗?云景笙不在家吗?他不会怪罪你吧?”
夏欣一脸吃惊的看着她,“怎么,平时阿景不让你进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