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应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云景笙揪着他的衣领,声音低沉笃定。
小宇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他,“阿景,就是因为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我最后提醒你一句,别马失前蹄,最后死在女人手里!”
话音刚落,小宇便趁机从裤腿的侧包里拿出一把匕首,鼓足浑身的力气用力插进自己的胸口。
一切动作迅速灵敏,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鲜血顺着小宇的衣服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这是他已经计划好的,如果行动失败就自行了断!
云景笙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他用一种近乎失望和讽刺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后在自己眼前缓缓的闭上眼睛。
许久,他才放下小宇的尸体,步伐沉重的往屋里走去。
“埋了吧!”
那是和他一起从小长大的兄弟,虽然犯过无数次的错误,却从未想过要结果他的性命。
锐利的眸子里正涌动着无数的感慨,许多人只看到他表面的冷漠和故作坚强,却只有一个人明白他此刻的失落和难过。
回到书房,他看了看桌子上的手机,依旧没有任何未接来电。
心里却一直想着小宇刚才的话:我最后提醒你一句,别马失前蹄,最后死在女人手里!
他指的是骆玉钏吗?这些事和骆玉钏有关,还是……
正想着,樊宁就从门口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云景笙,你大爷的!小爷我话还没说完你就敢挂我电话!”
云景笙抬起头来,“来得正好,我有事和你说!”
*
医院里,岳友恩接了热水正在帮李玉芝擦拭身体,看见骆玉钏推门进来,她赶快停了手里的动作,拿着缴费单走了过去。
“好像有人先我一步已经办妥了。”她耸耸肩,将手里的单子给过去。
骆玉钏接了过来,不用想她也猜到是谁了。
“先不管这个,我有事拜托你。”她把单子放到包里,对岳友恩说。
岳友恩一看她心急如焚的样子,也跟着皱起眉来,“是不是关于孩子的事?现在情况怎么样?找到在哪里了吗?”
骆玉钏点了点头,“有消息,不过需要你帮我查一辆车,看看它的主人是谁。”
岳友恩听得犯迷糊,“孩子和查车有什么关系?难道孩子被绑架了吗?天啊!到底是什么情况!?”想到这里,岳友恩再也不能平静了,激动的拉着骆玉钏的肩膀。
“你先别慌,事情是这样的……”骆玉钏赶紧把从门卫那里听来的消息和岳友恩又解释饿了一边,岳友恩终于才冷静了下来。
“这有什么难的,在离城还没有我岳友恩办不了的事,等着啊!一个小时保准给你回复!”岳友恩潇洒的应着,拿着包快速的离开了医院。
骆玉钏见事情解决,终于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恩恩刚才接的热水,走过去拧干了毛巾又继续帮母亲擦着身体。
突然又想起岳友恩刚才给自己的缴费单,动作那么快,应该是刚收到消息就赶来帮她了吧。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突然又觉得这句话好像抵过了所有的心酸,就算这么艰难的坚持着,也是值得的了。
*
第二天安排好母亲的事以后,骆玉钏又回到了项目现场,中午吃饭的时候,她一直不停的在翻看着手里的电话,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岳友恩的消息,电话也打不通。
陈娜远远的就看见端着碗发呆的骆玉钏,她忍不住上前问道:“阿玉,工程那么紧张,你不赶快吃完饭准备开工,发什么呆呢?”
骆玉钏抬起头,笑了笑,“我吃的不多,随时可以开工。”
陈娜见她兴趣黯然,似乎也不太想说话,想了一下,低下头说:“下午有一个酒店项目的二次装修要谈,你陪我一起去。”
骆玉钏喂到一半的筷子停了下来,“谈单吗?”
陈娜说:“对,因为这次项目上面很重视,唯恐在初次交涉的过程中对方会问到一些专业上的问题,带着你我比较放心。”
骆玉钏没有说话,淡淡的笑着点了点头。
下午的时候,骆玉钏和陈娜一起来到了和客户约定的酒店,因为路上堵车,对方的代表还没有来,骆玉钏和陈娜一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
突然间从门口进来一位穿着十分时尚讲究的年轻女子,她头戴一顶藤编帽,大大的墨镜几乎挡住她半边脸,八厘米的恨天高踩在她脚下,丝毫没有感到半分压力。
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子,分别替她拖着行李箱,她的到来立马就吸引了酒店接待,以及坐在沙发上陈娜的眼光。
“喂喂喂!那是大明星夏欣吧,她最近特别火,我正在追她的新剧哎。”陈娜激动的一边拿出手机拍照,一边用手拍着骆玉钏的肩膀。
“怎么可能?”骆玉钏挑眉,因为她知道夏欣目前人在澳洲呢!
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好奇的抬眼看去,那人的侧面确实和夏欣有点相像,身后跟着的人也可能是她的助理。
可是,欣欣不是在澳洲准备订婚宴吗?而且以她最近的势头,要是公然出现在这样的大酒店里,应该不只是带两个助理吧?
再说了,就她的装束而言,也和一向走小清新风格的夏欣不符,那么高的鞋子穿在脚上,换到骆玉钏所了解的夏欣身上,定是一步也走不出去的。
想了想,骆玉钏一把拉回准备跑上前要签名的陈娜,笑着说:“你都说是大明星了,那么红的人出门会只带两名助理吗?”
而且她知道,夏欣最贴身的助理是夏欣自己的表妹,但是这个女的身后跟着的是两名身材非常魁梧的男人,应该是某个富豪的太太吧。
陈娜想了想也觉得骆玉钏说得很对,又回身坐回沙发上,“你说的也有道理,前段时间有友爆料说在澳洲见到夏欣,听说她已经停工开始准备和云家的订婚宴了。”
骆玉钏顿了一下,没有说话,笑了笑继续低头翻看着手里的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