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翎冷笑一声不说话,看了看云景笙的腿,然后默不作声的走了出去。
樊宁却追在他身后叫了起来,“嘿,兄弟,戏过了啊,人家俩人感情刚刚回温,合着你又想掺和一脚是么?”
安易翎不顾他的质问,眯着眼睛嘴角带着淡淡的魅笑,他说:“樊先生得改一改你横冲直撞的脾性才行,放心,很快你就会来感谢我了,快回去伺候着,阿玉一个人该忙不过来了。”
“你什么意思啊?”
樊宁看着他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奇怪的转头看了看身后的病房,随即便好像听到了从病房里传来一些细微的响动。
“姓安的,你给我等着!要是云景笙出什么意外,小爷一定不会放过你!”樊宁一边骂骂咧咧的说完,一边急急忙忙的朝病房里跑去。
刚跑到门边,就看见云景笙坐在床上,而骆玉钏正在替他把脚上的石膏拆下来。
“这是什么情况,刚刚伤到了是么?”樊宁大叫着连忙跑了进去,“冲到是魔鬼,这次你信吧云景笙,你再这么折腾下去,这条腿非废了不可!”
“你别动!”云景笙见他要碰自己的腿,立即开口制止。
他抬起头,就看见云景笙一脸严肃的瞪着他,一只手还用力的将自己从他身边扯开。
“我这不是关心你么,你那么嫌弃是几个意思?”
樊宁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只能站在一旁看着骆玉钏给他弄,等她快速的拆完了,然后才将一堆废弃的纱布和石膏交到他手里。
“樊先生,麻烦你帮我把这些处理一下,可以么?”她问。
这伤口还没长好,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阿玉,你这是……”害他还是帮他?
“做好你的本分,不要多管闲事!”云景笙沉着声音打断他,然后,冷着一张脸安分的躺到床上去。
看着他这副别扭的样子,樊宁一脸茫然的转过头,对骆玉钏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你俩这是怎么了,出去一天都学会夫唱妇随了是么?
骆玉钏尴尬的笑了笑,说:“你误会了,其实是因为……”
“你还不走?!”这时,床上的人却突然沉着声音低吼一声,骆玉钏赶紧识相的闭了嘴。
樊宁忙点头,“成成成,我走,马上走……”说完便叹了一口气,抱着那堆东西走了出去。
见樊宁离开,骆玉钏才走到床边,说:“我去问问安易翎是怎么回事,你先别躺着别乱动。”
他点头,淡漠无痕的脸上让人猜不透情绪。
骆玉钏来到了安易翎办公室的时候,他正慵懒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到开门的声音,嘴角那标志性的魅笑却更加明显了。
“看吧,我就说你会来感谢我的!”就好像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一样,他眼睛都不睁开看一下,就笑着说。
骆玉钏也来不及揣摩他话里的意思,赶紧走过去问:“安易翎,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腿为什么会突然没有知觉了?”
听见骆玉钏的声音,他猛然睁开眼睛,“怎么是你?”说着便反应过来,立马换上迷人的笑容,说:“都说要给你惊喜了,还不跟我出来,现在才来看么?”
他还以为是樊宁来了,心里还盘算着,要怎么为他刚才狂妄的语气好好整治一番呢,看来计划泡汤了。
骆玉钏皱了皱眉,这个时候完全没有心思回答他的任何问题,看着他,又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云景笙的腿没有知觉了,是不是和那个药材有关,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看他的伤口也愈合的挺好,也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安易翎听着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问题,看她脸上的神情就知道她现在有多么担心,心里莫名的就泛起酸楚,为她这样的举动。
强装无所谓的笑了笑,他说:“没什么问题的,你尽管放心,失去知觉只是用药后的一个正常反应,他的腿很快就会没事的,这几天多让他活动活动筋骨,石膏可以拆下来了。”
骆玉钏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脸上却还是一副不放心的样子。
他看着无奈的轻笑一声,又从桌上拿了一瓶药酒给她,“这个拿去每天给他擦,很快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骆玉钏接了过来,低着头就往门外走,若有所思的看着手里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
安易翎看着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和她说过的惊喜,抬手要叫住她,却又想,这个时候和她说什么她应该都听不进去吧。
正想着,走到一半的骆玉钏却自己退了回来,“安易翎,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嗯?”
“你刚刚其实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故意激怒云景笙让他下床,然后伤到腿立马就失去知觉了,你和那个农认识么?否则你怎么会知道那种药材,我今天看你的反应就不对劲,还是你真的只是想让他的那条腿废掉?”
骆玉钏看着他,接二连三的向他抛去一些列问题,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甚至可以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几丝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