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呢?东西呢?东西在哪里?”
苏韵像只没头苍蝇,又扎进了一堆古董堆里。
“哼——”孟伯详冷哼,“小姑娘,找不到就快点认输!你的产业归了孟氏,老朽我是不会亏待它们的……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不就正好,律师都在这,咱们就把过户手续办一办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李砚的倒计时,已经数到:“10、9、8……”
苏韵急得跑过来,目光炯炯地盯着那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5、4、3、2、1……时间到!”
苏韵一下子傻住了,她幽魂一般念叨着:“完了?我的铺子!我的度假村……我的股份!”
她的眼神空洞,脸色雪白!
她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痛苦地抱着头,将脸深深地埋在掌心里,整个人像被击垮了一样,瞬间崩溃了!
在李砚的声音落下时,孟广庆的尿,“哧”一下蹿了出来……
他已经等不到去厕所了。但是,他怎么也不可能让这些人看了笑话!
咬着牙,捂着肚子,死憋着往厕所跑,裤腿儿里的尿跟着他滴了一路。
他憋得一身虚汗,浑身都红透了,像是煮熟的虾仔。走起路来,脚步都是虚浮的,尿尿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在哆嗦。
“哈哈哈……”孟伯详舒怀大笑,“小丫头,认赌服输吧!”
孟伯详阴冷地瞄着苏韵,心道: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计策,就把她全部的资产给骗到了手!真是头蠢猪!
本来他们后面还留了几手,却没想到,根本就没用上!
猪脑子就是猪脑子,给个火坑,自己就往里跳,人家不加柴,她自己往里浇油。
孟伯详冷笑着,眼神越来越冷。他想起之前自己被气病住了半个月的院,又想起自己的大儿子广林被公安关押了半个月,又想起自己的二儿子广庆被气得晕厥过去,再又想起自己的外孙女被扒光了扔在大街上,受尽嘲笑!这是对孟家的侮辱!
这是对孟家的挑衅!
他狠狠地磨着牙,瞪着苏韵,“哼!赶紧把产权都交出来!今天你不把产权都交出来,就甭想出斗宝斋的大门!”
看着苏韵如同丧家之犬,耷拉着脑袋,孟伯详气势更盛!他恶毒地嘲笑道:“到底是年轻啊……不过是两间铺子和一个度假村……哦对了,还有孟氏的5%股份!至于这样吗?你还年轻,创业的机会有的是,不要这么悲观。再认个干爹,早晚还是会发达起来的。赶紧把产权交出来吧!老头子我还有事要忙,懒得跟你废话!”
苏韵突然动了动。她慢慢地直起腰,静静地坐在那里,冷眼瞅着他。
见她这副表情,孟伯详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横眉竖目,一掌拍在桌子上,“呸——小贱蹄子,你敢跟我们孟家作对,就得做好下地狱的准备!今天拿你产业,这都是你活该!哼——知道什么叫报应吗?这就是!今天非得让你知道知道,孟家到底能不能惹!”
“嘁……美够了吗?”这时,苏韵突然笑了起来。
孟伯详似乎感觉到她的笑容里的有一丝冷意!
他的心霍地猛跳了一下,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但是,随即又安慰自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合同什么的,都经律师鉴证过,都是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签属的,谁也不能反悔。
而且时间已经到了,她想抵赖也是没门!
但是,苏韵依然那样冷笑着看他。
孟伯详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敛。
直至全部消失,继而变得严肃,才见她她慢悠悠地站起来……
苏韵走到孟广庆刚才坐的那个椅子前面,素手轻抬,食指一点,“那件价值……两百万的东西,原来在这……”
孟伯详不屑道:“确实在这!这凳子确实是明代黄梨束腰霸王枨方凳!这店里唯一的一件超过两百万的真品!你现在才看见?哼——晚了!”
外头看热闹的纷纷摇起头来,不免为苏韵感到惋惜,刚才劝她的那瘦高个的中年人有些生气。
他气得大喊:“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的?我都说他们是骗你,你还不信!非往人家的套里钻!现在好了吧?让人把钱全骗走了吧?”
“那么多钱,就这么赌没了,也太儿戏了吧?”
“是呀,这种赌约算数吗?”一个胖子问道。
“应该是算数的……你没看两家律师都来了吗?人家都是有钱人,不在乎这么点钱。”
众人唏嘘,那瘦高个摇头,“这老头也够缺德的,把东西坐屁股底下,谁能找到啊?!这不明摆着是欺骗嘛!”
胖子连忙道:“难怪他憋成那样,还不肯去厕所,原来屁股底下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