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不是玩!”
她坚定地望着他。
“我知道在你眼中,我这么做就是去送死,但是!如果不深入虎穴,怎么能将他们一锅端起?如果只是抓住杨胜天和苏毕华,而放走了幕后黑手,那就仍然不算解除威胁!废掉两个棋子有什么用?如果不一举除掉‘侯爷’,那我们一家人的生命仍然没有保障,我们全家人很有可能随时随地被算计!所以,我必须要拔除这棵钉子!”
就算死在玉滇,我也认了!用我一条命换回爸爸妈妈哥哥养父的生命,值了!她在心里默默地念道。
“你想好了?”
她目光突然变得狠厉,一字一顿地说:“就算有再多危险,我也绝对不会改变我的计划!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她的态度强硬而坚决,立场坚定而不容改变!抓在他手臂上的小手更加用力。
李砚的目光沉了下来,既然改变不了她的想法,再劝她又有什么用?他很想说:把这些事情都交给我来做,抓走私贩、造假贩、围捕黑帮、打击犯罪分子有警察有特战部队有国际刑警甚至有军队!
但是说这些根本没用!她的计划正在进行,她画的那个图案如无意外已经引起了那人的注意,事情不再是假设,而是已经成为既定事实!就算她现在打算放弃计划,完全退出,也已经是不可能!如今的她已经被人盯上,绝不可能全身而退!“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苏韵咬着嘴唇紧张的盯着他,听得出他的语气微有愠怒!苏韵突然笑了起来,这就是她为什么今天才来找李砚帮忙的原因,不置之死地哪能再有生存的机会?
这些事,或早一点或晚一点,所得到的结果都会不一样!
“李砚,我知道,今天我说的这些话也许会打乱你的计划,但是……我希望,”苏韵一字一字吐出来:“我希望、得到你的全力帮助。”
李砚沉默。目光复杂。
苏韵浅笑,“李砚,你看着吧,看我在24号钟老的宴会将上演怎样一场精彩大戏。”
*
李砚的头很疼,疼的快要爆炸了!
胀得快裂开了,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声枪声!
“砰——”一个淡紫色的纤弱的身影,倒在血泊里。他狂奔过去,喊着她的名字,可是她表情痛苦,说不出一个字,嘴角溢出血来。她的胸口被开了一个洞,黑黝黝的!血不停地喷溅出来——
渐渐发散的瞳孔,突然蒙上一层水光,她死撑着艰难地说:救、我……爸爸妈妈……我不想……他们死……
她的手垂落,所有希冀仍盛在眼中,直直地望着他。是的,直至死,她都没有闭上眼睛。
她的身体越来越凉,他抱着她,只觉得心痛。心痛得无以复加!
可是……
她突然笑了,她推开他,歪歪扭扭地从血泊中爬了起来,一袭潋滟如水的紫色纱裙,包裹着她纤瘦的身体。
纱裙上满是血污,她却大笑:这些都是假的!被我骗了吧?哈哈……赝品!你是个笨蛋!她笑起来胸口的蕾丝都会跟着一颤一颤的。她没死!她在笑,她的笑震荡开来,令空气都扭曲变形,像一池湖水被激起了一圈圈涟漪,而她则是投进湖水波心的那一块小小的石子,直直地撞进他的眼底。
明明是那么渺小又柔弱,但,却霸道得占据了他整个梦境。
他睁开眼睛,眼底仿佛还映着一片紫色。
如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如黄昏天际一片柔软的云,如一颗被打磨得晶莹剔透的紫色水晶……
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李砚摇头轻笑,那小丫头对他的影响力有那么大吗?好感和好奇是有一点,但还不至于如此吧?
坐起来,李砚打了个电话回队里,说“捕猎计划”有变,等他回去再重新制定计划。
挂了电话,他打开录音笔,果然如他所料,那小丫头录了几句话。
“李砚,你要帮我哦,有你好处!”
李砚挑眉,这是利诱。
隔了一段空白,她又说:“你不帮我也没关系,哼哼。”这是威胁。
又是空白,“嘁,你怎么会不帮我,我好傻!我知道以你的性格,绝对会义不容辞、前赴后继、当仁不让、义无反顾、刻不容缓、、责无旁贷、上赶着扑过来帮我!”
这是什么套路?李砚笑起来,这马屁拍的……太不怎么样了。
之后,隔了很长一段空白,她的声音又传来,“李砚!我的计划中有你,哼哼……你幸福去吧!”
*
而苏韵回到家时,已经快一点了。爸妈……果然还没睡。苏韵有些内疚,哄着爸爸妈妈去睡觉之后,她赶紧洗了个澡,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她起来晨练,在操场上看到一位老爷爷在打太极,她现在最想学的就是太极,所以就站在旁边看。看了一会,也跟着练了起来。
就在这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