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我从快餐厅回来,刚刚换好家居的衣服,就有人按门铃。
我走到门前,伏在猫眼处一看,才发现是叶星。
当时我心里吃了一惊,不知道他怎么会又来找我,同时心里也有种隐隐的预感,预感他可能知道了我曾去追访他的过去。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打开防盗门上的小窗,问他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只见他上身穿了件浅灰色的夹克服,下身是一条深色的牛仔裤,双手插在上衣的口袋里,也没有戴帽子之类的,就那样站在我家门口的走廊里,然后面无表情的回复我道:“你先把门给我打开。”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门给他打开了。
叶星走进门来,随后关好了门,然后他一下子将我顶在墙上,低声质问我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即努力想挣脱开他的束缚,嘴口还小声叫道:“你先放开我,放开我!”
他将我松开了一些,但双臂仍然支在我身体两侧,把我环绕在中间,然后眉头微蹙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我。
“你干什么呀?”从刚才的惊吓中反过劲来的我,上去就给了他一拳头,没好气地责问他道。
“我干什么?”叶星歪着头反问我,眉头蹙得更紧了,“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不知道?你都跑到我家里去调查了,还问我想干什么?”
我有些心虚,回避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小声嗫嚅道:“你怎么知道我去你家了?”
叶星怒极反笑,他冷冷地回答我道:“我爸都打电话把一切告诉我了,还把你们的具体模样描述了一遍,根据他描述的你的发型,身高,衣服样式,我一猜就是你。”
我知道已经隐瞒不下去了,于是也就干脆承认,强装硬气的狡辩道:“我不过是到三叶市旅游,顺路去了你家……打听一下,谁让你对我隐瞒了那么多东西……”
可能是我的语气里有一点的委屈吧,叶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将头转向一边,半天没有说话。
后来,他将目光重新移回我身上,他颇为无奈地问我道:“除了我家,你还去哪里了?我听我爸说你们打着儿童福利院工作人员的名义,是不是临海市和月岛市你们都去过了?”
我知道以叶星的聪明,一定已经揣测到了我先前调查他的大致行踪,但我还不想就这样承认,于是就这样沉默着。
看我沉默不语,叶星的怒气似乎甚了一些,他再次将我的身体紧紧压在墙上,狠狠地在我耳边说道:“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你现在不是有自己的生活了吗?还调查我干什么?”
此刻我们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相拥,我柔弱的体躯被死死卡在墙和他高大修长的身体之间,动弹不得,我的两个**紧紧贴在他的身前,我甚至能感受得到他身体的热度和脉动,就在这种毫无缝隙的紧密相拥的状态下,我慢慢地感觉到他已经有了生理反应,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我感觉到危险的渐渐袭来,为了摆脱眼前这种尴尬的境地,于是我干脆对他和盘托出,冷冷地对他说道:“我只是想解开心里的一些谜团而已!谁让你先前对我隐瞒了那么多?让我云里雾里的,你不告诉我,我只有自己去探索了。”
“那你都知道什么了?”果然,叶星的注意力从我身上转移到这个话题上面,看样子他还是非常害怕我知道他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的。
我定定地看着他,然后冷静地对他说道:“你从始至终就没有对我说实话!你和杨可馨根本不仅仅是大学时期的同学和伴侣,你们在幼年时期就相识,从杜芳华的家庭式孤儿院,一直到月岛市那家公立福利院,你们一直紧紧相随,直到被杨家和叶家分别收养,几年后,你们又通过络重新取得了联系,你养父说的那个你帮她出头打伤她养父的小女孩,就是杨可馨吧?”
听着我条理清晰铿锵有力的一番话,叶星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我感觉他此刻的表情很痛苦。
良久,他慢慢睁开双眼,看着我,声音略显喑哑地质问我道:“挖掘别人痛苦的过去,很好玩吗?你打听这一切,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我冷冷地注视着叶星那双充满痛苦的眼睛,沉默片刻,然后狠狠地对他说:“你不敢告诉我你们真实的过去,是因为你们之间有更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吧?你们俩人开始接近我和邓文良就是有目的的,设计把我踢出局,全是为了邓文良那个公司吧?还有,杨可馨她养父母一家人的死,真的是个意外吗?还是有人刻意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