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事与愿违

这样的答案实在出乎意料之外，牵扯到国党军队就很麻烦。

目前的城防副司令应该是郭齐林，少将军衔。是谁到不重要关键城防军队必须是嫡系，也就是说郭齐林跟上峰很亲密，极有可能是黄埔系。

褚文昊发现在重庆抓个日本间谍真是难，本身就难，身后还挂着一堆高层。

当然不能确定她就是那个日本间谍，他心里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是否则麻烦很大。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两人换上合身的中山装顿时精神了不少，又选了两顶礼帽，这才出门。

“褚组长，还要继续调查吗？”顾叔同自然也能想到里面的弯弯绕绕。

明白他的意思，“先查清楚，未必就是她，里面很多不确定性，即便只有她自己戴这款戒指，也不能完全肯定就是她，只不过几率大一些。先查吧，查完回去汇报，动不动让上面拿决定。”这也是最稳妥的办法，即便抓了也要跟郭家打声招呼。

顾叔同默默点头，两人刚到门前就有两名身穿高档旗袍的妙龄女子把门拉开，“两位先生下午好，欢迎来到皇后居。”

褚文昊点点头没说话，顾叔同脸都被这样的问候整红了，高档地方就是不一样，门口都有小姑娘。

入眼有四百平，柜台全部是玻璃打造，随便一扫珠光宝气金银满屋。屋顶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明亮却很柔和的光晕，整个地面都是用白色大理石铺设。

顾叔同既激动又担心，章小曼的身份基本可以确定，剩下的就是怎么抓捕的问题，这一步就很麻烦，最主要的是没有任何证据。

褚文昊何尝不想呢，关键不知道这女人把证据放在那，放在郭家跟放在外面的几率一样，都不安全。

他从皇后居出来就去了郭家周围监视，章小曼要是有问题今晚一定是有所行动的，最有可能去城外城防营藏起来，却没想到来到日本领事馆。

今井武夫严厉道：“川岛，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你来重庆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军部是有任务安排。为什么私自接触他们，知不知道这是严重的违反纪律，是要受到惩罚的！你以为这里是上海嘛！这里是支那的后方，在不小心行事你就自己回上海领罚！”没有因为是自己的学生而放松要求，狠狠的批评了她。

今井武夫听完就闭目深思，这里面有很多不确定性，胶卷需要送到指定地方有人接收，自己倒是可以代为保管交给总部。

“嗨！”

“要如何！要你给我个解释，否则要你好看！”林凤娇像是要不死不休一样。

“这不好意思小姐，我刚来还没学习这方面的知识。”服务人员一脸歉意的道。

“你”林凤娇被他嚣张的样子差点气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属下是樱小组的松田惠子。”章小曼欠身回道。

“不好意思先生，来皇后居购买任何物品其个人资料都是保密的。”

唐美丽有些懊恼知道要坏事，没想到自己嫂子这么冲动，她也恨褚文昊，但他手里有证据啊，不能在跟他闹，何况这小子可不像外表那么和善，也是个狠人。

“嗨！”

两人直奔玉石区，来到近前打量柜台里面的各种颜色的玉石，五彩缤纷很是绚丽。

这样的回答不出意外，做衣服的都保密，卖首饰的应是如此。这就有些麻烦，除非亮明身份，大庭广众自然不好如此。

“原来你就是冤枉我兄弟的狗特务啊，我今天特意来要个说法，不说清楚休想走人！”林凤娇四十多岁，本来保养不错的脸蛋此刻显得有些狰狞直接开骂，声音足够周围的人听到。

“金小姐慢慢挑选，”说着没管她瞪眼向东走去，来到隔壁珠宝柜台装模做样的看起来。

林凤娇也是见过世面的，她在妇联接触的可都是达官显贵家的太太，自然有些印象只是没深交，“章小姐幸会。”

“嗨！”

“两位先生喜欢那款玉石，我可以帮忙介绍。”柜台后的女子热情开口道。

“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郭达一身少校军装，看上去柔柔弱弱长相白净，一七五的身高戴副眼镜，有些好奇的询问她。

今井武夫脸色不好，这不是要给特务制造机会吗？

女子以为两人是来跟她打招呼的，没成想走到刚才男子身边就停住脚步。

“哈哈.我怎么会生气呢，你在重庆没家人，难得有个朋友聚聚这是好事，我不会生气的。”郭达笑着很是亲昵的抚摸她的长发。

再结合中午的事情，女子心里可能发虚，是要做点事情来扰乱视线的，当然这是最谨慎的处理方法，如果不怀疑他的行为是不可能做这么多事情。

“既然你同意，马上行动吧。荆山！”今井武夫对着门外喊了一嗓子，没一会走进一名黑衣劲装男子，长相平凡气息平稳，很普通的人。

每种饰品后面都站着一名样貌出众的女子，为顾客讲解。店内这会顾客不算很多，衣冠楚楚的二十几人。

这一嗓子把里面的顾客吓了一跳，同时在寻找谁叫程度，指定是带那个女人出来鬼混。

就因为她跟川岛是老乡，以前在一起工作过，是相对要好的朋友，这次见面难免高兴，一时得意忘形才造成今天的结果。

褚文昊脸色难看的扫了众人一眼，尤其是两女，那一丝莫名还是能说明点问题，但同样如果是真的恐怕要横生枝节。

店里的十几个男人被特殊关照，指定藏在人群里，“坏了，我媳妇来找我了，你自己在这逛我先回去了。”同样的话发生在三个男人身上，急匆匆离开皇后居，把店里的女人都看懵了。

“哼！”

“属下的任务马上就要完成，信息传递有些麻烦，是需要走出军营的。”章小曼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哦，这么没文化怎么能来卖钻石呢，扫兴！”金小姐很不满意，确实扫兴。

“啊哦，今天碰到一个老朋友逛街吃饭回来晚了，你不会生气吧。”章小曼上前揽住他的胳膊一脸笑容的道。

“嗨！学生知错。”川岛芳子在上海顺风顺水惯了，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你回去吧，今晚要在家过夜不去军营里，明早再去。明天可能不去皇后居选礼物了，你帮我跟金小姐说一声。”章小曼说完就拉着郭达的手往回走。

“是啊，唐小姐也来这里买东西，那真是巧了。”这位章小姐略微尴尬的回应道，她本想走却被拦下。

等男子离开后，褚文昊跟顾叔同才从远处显露身形。

“看来错不了，有些麻烦，这个女人动不动都很麻烦。”褚文昊瞅着前面的日本领事馆，有些无奈道。

“既然是奔着红宝石戒指去的，你怎么确定他没有看到惠子手上戴的戒指，从而有意接近你们！如果中间还发生过其它事情，他还是有理由对你们进行监视的，说不定就在外面。”

街道上出现两道身影，气喘吁吁，看了一眼汽车消失的院子。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金小姐脸色垮了下来，怒道：“你是不是有毛病，你嘴怎么这么碎，还有我们是中国人，你在胡言乱语小心我收拾你。”

夜色笼罩。

“嗨！”松田惠子有些为难，她有些后悔跟着川岛芳子来这里，她们小组有着严格的规定，不允许丝毫消息外泄，哪怕是自己人。

她这话一出来众人的脸色都变了，章小曼跟金小姐有些吃惊与莫名的神色闪过后恢复平静。

“嗨！”章小曼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这么贵？我还以为很便宜呢，大街上随便都有人戴，看来有些名不副实啊。”褚文昊摇着头很是可惜。

“从他两次接触不像是监视属下，应该都是凑巧碰到，如果这样监视很容易暴露，这不符合支那特务的行事。但林凤娇无意中提到他去皇后居可能是为了一款镶嵌钻石的红宝石戒指，这让属下觉得可能跟中午的事情有关联，在旅馆可能被老板看到属下戴的戒指，从而去查证。

声音很平静，他懒得解释是不是冤枉她们都心中有数。

“呵呵，跟我嫂子过来办点事，嫂子这是郭司令的儿媳，章小曼。”唐美丽为其嫂子介绍。

“你跟随惠子把东西取回来，不要出现任何差错。”今井武夫严肃叮嘱道。

“先生这颗珠三百法币，还可以单独雕刻”

褚文昊这会实在不愿意站出来，唐美丽一开口他就知道坏事，本希望快点等两个女人离开后再相见，没想到这娘们一点事都不懂，还把人家留下来。

“啊没事，那我去跟门口的司机交代一声，不用她送我去军营了，免得人家等着。”章小曼恢复笑容开心道。

这一点川岛没有想到，仔细想想还是有这种可能的。

胶卷的一部分属下带出来了，还有一小部分最重要的藏在军营里，需要回去一趟。”松田惠子也听过今井武夫的大名，还是相信他的和盘托出。

刚才两人出门跟司机交代什么？离得远也听不见，一定是安排某些事情，不然跟个司机有何话说？

那就是在领事馆里有人交代了她任务，而这个任务因为男子的出现被中断，她不得不做出提醒，是什么任务呢？

女子轻轻点头：“警务次长的妻子跟妹妹。”

“糊涂！”

“嗨！”

他怎么回家了，这样可没理由再去军营，而且胶卷也不能能取了。

“你怎么了小曼？”郭达能感觉到她身体有轻微的颤动，这是气的。

今井武夫听完闭上眼沉思片刻，“能确定就是监视你吗？”

女子皱眉今天怎么这么烦，旁边的金小姐看到她的表情主动询问：“你认识他们？”

一米半的柜台分成三排，顾客完全可以透过玻璃柜面欣赏各种款式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