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这个被无数人滥用到了矫情的词汇,只有在面临着失去的时候,才会有这种体会!陆怀宇一点都不后悔因此而成为一个“逃犯”,尽管在许多人看来,这种做法很不明智。
刚跑到这里的时候,每天蹲守在桥洞里,跟那些流浪汉混在一起,那都是什么世界啊,脏乱臭就不说了,坑蒙拐骗偷,无所不有,而且还为了不被收容,而需要不断的变迁地点。
银行卡虽然带在身上,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冻结,但是他哪里敢去用,也不敢跟人出街“谋生”,每天猫在各种桥洞里,全靠从垃圾桶里捡些零碎过日子,以至于连那些乞丐都对他施以白眼。
就这样挨过了最初的非人生活,混在找工作的人群中出去谋生,举着纸牌站在一堆民工之间供人挑选,没想到却遇上了一个叫付哥的人,跟着到这个会所作了几天的外围修缮,工钱是按天结算的,这样就足够他吃点热饭,再在路边摊位上买身十几元的衣服换洗。
在干活的时候,就被付哥告诫不要瞎****打听,管好自己的耳朵跟嘴巴!不过陆怀宇在隐约中还是听到了一些传闻,思来想去之下,他总觉得这个地方便是自己最好的藏身之处。有了这个心思之后,他便每天把自己收拾得分外精神,干活之余,想方设法的接近这里的管事,在机会合适的时候,把意思给透了出去,终于有了机会参加筛选。
这工作做得比考公务员的政审要细致多了,他左右衡量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赌一把,将自己是“逃犯”的身份说了,在这种地方,并不缺乏这一类人员,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层身份或许还能成为一种“优势”,只是关于如何犯事的,自然要好好编排一番,最好的借口就是将自己打造成为公司高层内斗的“替罪羊”,自己宁愿亡命天涯,也不愿意出卖任何人,在这种义气的包装下,陆怀宇都觉得自己的形象伟大了起来,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最后证明他的判断是对的,在调查了一番之后,这个地方很愉快的接纳了他,终于让他摆脱了困境,有了立足之地。
跟原来的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比起来,这种屈辱算得了什么呢?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打听着消息,知道这里的萍姐能量极大,如果有一天能得到他的赏识,那么自己也就能重见天日了,这才是他委屈在这里的最终目的。
这个私密高档休闲会所,之所以被称作私密,是因为不对外公开,更不对外营业,而是采取会员制的管理模式。到这里挥金如土的那些富婆贵妇们,都是有头有面之人,通过朋友暗中相互介绍,再由萍姐或者这里的主管拍定,才能入会。
既来之、则安之!
为了给这些金主们提供最高等级的享受,会所不单在硬件方面极具高端,而且在软件上也是下了极下功夫,他们这些所谓的“牛郎”,个顶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想成为这个私密会所的牛郎,非常的难,他也是机缘巧合加上自己抓着了机会,这才能够进来。
除了国内之人外,还有其它各地的“优良品种”,供给不同爱好的贵宾们享用。甚至还请了一个训练情色间谍的老外,专门训练他们这些人,总之就是想方设法来满足那些富婆贵妇的生理需求。
陆怀宇喝了一杯咖啡,靠在藤椅上,舒张开身子,看着远处灯光下,停靠着的玛莎拉蒂跟劳斯莱斯,像这种顶级豪车在这里随处可见,处处昭示着主人的身份。
这段时间,陆怀宇没少打听有关柳家的事,他也知道这是一种危险的行为,所以每次都尽量的旁敲侧击,小心翼翼。综合之后,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这是一颗参天大树,可以供自己攀爬。
早在二十多年前,土川开始盛行皮包公司之时,柳罕便也跟着开起了公司,主要经营木材、建材及钢材等生意,同时也开办了一些游戏机厅等业务。
那时节,内地还没有所谓的黑社会这个概念,大家也都不认为自己是混黑道的,而是自称“混社会”。在鱼龙混杂之地,要想混起来并不容易,因为,也没少跟其它的竞争对手发生冲突,在这个过程中,柳罕带着柳威、柳坤等手下,硬是凭着一股狠劲,敢打敢杀,为自己争取到了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