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人说有人摆地摊卖股票。3块钱一股。那个股票最开始才1块钱一股。后來1股拆成了10股。原始股东赚了20多倍。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好机会。”张翠莲所说的股票。付鑫听不懂。但是听说赚了二十多倍。倒是挺感兴趣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去深圳呗。”付鑫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起來。大有大干一番的架势。
张翠莲摇摇头:“不是不是。我是想让你去看看。听说深圳那边的股票市场开始跌了。你去深圳就看看炒股是怎么回事。看看最贵的那支股票多少钱。但是你不要买。当然你买进卖出可以试试手。但是这个可不是一个好时机。你千万要拿着本子每天记录。然后年底的时候你就回來。”
张翠莲不少说的太明白。她唯一记得是听人说过一段。说1990年下半年深圳好些炒股的都赔的跳楼了。一百多块钱买來的股票最后变成了十几块钱。等到來年国庆之后。那边的股票才涨到三十块钱。
而那个时候恰好就是上海股票特别好卖的时候。所以张翠莲觉得既然现在生意沒有那么好也不需要付鑫日日看着。那就趁机南下学点东西。让付鑫看看股票有多么的神奇。
付鑫也不懂什么股票。但平时看报纸倒也略微知道一些。只是看不懂而已。而且q石也沒有炒股的地方。要说突然南下去深圳。张翠莲又对股票一直满街。心里头也敲着鼓。有些担心。
“我费劲巴拉的去深圳。天天就蹲着那个小本计数。不炒股。”付鑫有些疑虑。这种事儿搁谁谁能理解啊。
“对啊。我给你解释不清楚。但是我估算着深圳上半年这么火。下半年肯定是不行了。不信你看着。肯定有人天天闹腾赔钱闹腾自杀。若是我说得对。你就照着我说的做。天天只管把那边的数字记下來。要是闲得无聊你就买点也沒啥。沒事儿的时候。也可以去那头溜达溜达。那边做生意的人可多了。反正是去考察项目的。就算沒挣钱。也沒人说你。”
这个厂子是两个人的。付鑫虽然占了大头可骨子里还是非常信任张翠莲。加上他胆子大敢干。早就听说广州深圳是个大港口到处都是机会。
这次张翠莲给了个由头去见识一番。沒几天就收拾东西跟家里人知会一声就走了。
临走之前付鑫到几个生意伙伴那里招呼了一声。货照常给但是钱就不用先交了。等他年底回來。大家一把收齐。
生意伙伴见到他这么爽快。自然乐享其成。厂子里只剩下几个干活的工人。张翠莲照常给发工资就行了。
沒了山大王的张翠军可是乐屁了。付鑫走了之后整个场子就剩下他当老大了。财务上给了他许多自由。平日里的小伙伴们闻风而上每天在场子里吃吃喝喝。
张翠莲当然知道自己弟弟什么德行。她心里更庆幸的是付鑫沒留下多少钱。而且邵华撺掇张翠军挪用公款來为自家开店用。被张翠军一口回绝了。
她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不是怕沒法跟付鑫交代。就算事发了这个孩子也会推到父母以及自己身上。张翠军是担心这笔钱给了父母。自己沒了钱吃吃喝喝与一干狐朋狗友装蛋。
所谓什么样的父母就教出什么样的孩子。过了两个礼拜张翠莲再去砂场。发现里面已经完全变了个模样。
原來做饭的大姐被张翠军给开除了。做饭的人变成了她妈邵华。
这个倒也可以。邵华闲來无事到可以过來干活还有工资。
张广福一个人在家支起了牌九。每天玩的自在。而他的儿子有样学样。居然在砂场里聚众赌博起來。玩得还不小。往來的人也挺复杂。
张翠莲找到邵华。让她好好管管张翠军。又说了聚众赌博的厉害。对万一被人举报对整个砂场都非常的不利。
邵华最近过的非常的滋润。虽然给许多人做饭但也不觉得麻烦。看着她儿子在场子里耀武扬威。听着往來的赌徒们对自己恭维。觉得这才是人过的日子。至于张翠莲的警告。对她來说还不如电视广告來的有意思。
张翠莲说了几次毫无效果。也就不再说了。只等着有一天麻烦上门。让他们也知道什么叫咎由自取。
不过不能因为他们几个不着调的。就毁了好容易开起來的厂子。
左右生意也不多。付鑫也不在。她亲自找了几个熟客。将送货的时间往后拖了拖。又给几个工人放了假。工资减到一半。
有钱开还不干活。工人也沒啥意见。厂子里的人都走了。邵华与张翠军呆的更舒坦了。
一个不用做三顿饭伺候人。一个则是可劲儿的嘚瑟。就连张广福都隔三差五的领着人过來赌博。整个场子慢慢的变成了一个秘密的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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