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微飞扬起來。笑着跟父亲探讨着新的驻点。听着父子二人的谈话。顾母慢慢的听出來不对劲了。
“我说儿子。你是要调走么。”顾母终于问到了点子上。顾致城回过头笑着应道:“嗯。在绥远。”
顾母沒听过这个地方。下意识地问丈夫:“那是在哪。好像不是在q市。听着也不像是内蒙的地界儿啊。”
顾家掌权人叹了一口气。显然也是对顾致城这次调离的位置不是太满意:“比咱们更北。大兴安岭那边呢。冷着呢。”
能让东北人寒冷的地方也只有大兴安岭地区内的地方了。什么黑河、漠河的。
“那边有多冷啊。”顾妈有些担心的看着儿子。耳朵又等着丈夫的回话。
“五月份上半月晚上还得零下呢。等到九月份的下半个月又回到了零下了。这一年一个半月的春天。半个月的秋天。两个月夏天。剩下的啊。哼。”老爷子想想都觉得不容易:“八个月的冬天啊。”
“啊。那多冷啊。”顾致秋都觉得这大夏天一点不热了。
顾家老爷子瞪着女儿:“三九天的时候。哪天要是零下二十度了。你就喊天喊地的闹着不去上学。下个大雪把你娇贵的还得让你妈撒谎。哼。”
他指了指顾致城:“问问你大哥。他的兵在零下三十度的后半夜站岗。有沒有冻得哭急尿嚎的。”
顾母浑身冰冷。一想到顾致城在那样严寒的地方就觉得心疼。竟然提出:“反正人还沒走。要不咱们找找人看能不能让咱儿子留下來。换别人去呗。”
顾德海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骂着自己的老伴儿:“你家开的啊。你好意思说这话么你。”
“你一个受教育多年的老军嫂。你不只是军嫂你还是他妈妈。你怎么能教孩子这话。”
顾妈顿时抹了眼泪:“当妈的怎么了。就不能为孩子好好想想了。你看看他都多大岁数了。到现在还沒结婚。你说说。调去了那边。还怎么找。”
顾德海倒是不担心这个。语气颇松的说道:“当地也有不少的人家。军民一家亲。这有什么呀。咱们帮助当地老百姓开荒破土。也可以进行军**谊。这不就是解决了问題么。”
安荣一想到他儿子几年之后领回來的媳妇儿跟孩子的样子。一身羊皮大袄。头上戴着狗皮帽子。拖着一个满是红血丝拖着两条清鼻涕的孩子。一口大白牙冲着自己喊:“哎呀。婆婆。你猜俺们干哈來了。”
想到这个场面。她就觉得胸口有些堵得慌。那种场面连想都不敢想象。那简直就是噩梦啊。
“不行。绝对不行。”安荣拍着桌子。情绪有些激动。要知道顾致城留在市里头。凭着他的军衔凭着他们家的这份家业。还能在一水水的小姑娘里头巴拉巴拉。挑挑拣拣的。
可是若是去了那边。能有什么好货色让他來挑。就算是她给儿子选了天仙。人家能愿意跟着去随军么。
终于看出來老伴儿的异样。顾德海冷笑一声。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边。意有所指的讽刺:“作吧。顶好的媳妇儿。让你给作沒了。以后找的一个不如一个。省心了沒有啊。”
顾致城装作沒听明白。低下头去喝绿豆粥。顾致秋倒是明白过來。连忙给安荣出主意:“翠莲姐儿啊。她可以啊妈妈。她本來就跟我大哥是一对。沒准可以跟我大哥一起走呢。”
“小秋。”顾致城抬起头來。一脸得冷漠:“张翠莲的事儿。你就不要掺和了。”
“为啥不能掺和。怎么就不行了。”安荣抢在女儿前头。反问儿子。
“妈。先不说以前发生的事儿。就说现在。”顾致城放下筷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张翠莲该实习了吧。就算是她被派到了县城还是镇子。也不可能被弄到那么远的地方。转了年毕业了。留在最差的地方也是个咱们市里头的哪个贫困县。”
嗯。那又怎么样。安荣不以为意的腹议。但沒敢开口说。
“到时候找个同事或者是农场里的能干的后生。要不然就是找一个体制内的也挺容易。就算是她再傻。也沒有必要上你儿子的贼船。”顾德海在旁边语气微凉。说的倒是实话。
尤其是。顾家所有人都知道。当初有人愿意用昂贵的彩礼迎娶这个有文化有才气的大学生。可当张翠莲不为所动的时候。硬生生的因为娘家的不懂礼数让安荣撵了出去。
如今。顾致城的前途有了工资涨了。依然会有大批的姑娘追在其屁股后面。愿意嫁给他。
可问題是。安荣看的上的条件。谁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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