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冲着张广福嚷嚷道:“付鑫那个**养的沒安好心。这边答应我好好的说给小军找个好活儿。掉个腚就让我儿子当苦力。艹他妈的。老付家那群狗揍的沒一个好东西。”
张翠莲蹲在院子里乘凉。开始佩服起邵华这黑白颠倒是非不分的骨气來。真心替付鑫不值当。这厮肯定还不知道自己被邵华骂的狗血淋头呢。
邵华自己骂爽了。回头一看儿子还在那生气呢。赶紧又走过來给儿子上思想课:“你看你。妈妈说的不对么。你说你领什么活儿不好。非要去干那个。妈是心疼你。怕你被付鑫给骗了。”
张翠军一把推开邵华。大吼一声:“你懂个屁啊。一天天的啥也不懂。就知道胡咧咧。”
邵华傻眼了。沒想到她儿子能发这么大的火。连忙做低伏小:“哎呀儿子啊。你这是咋地了。妈妈说错什么了。”
张翠军一脸的厌弃。毫不客气的数落着他妈:“你就嘴上能耐。好像别人都不如你似的。你看看人家家里头啥样。你看看咱们家啥样。你天天说为了我。我看你就是自己懒惰。”
有些时候。你知道自己的缺点但是不愿意让别人指出來。邵华被张翠军一指责。立即委屈的跟什么似的。絮絮叨叨的说起了自己的不容易:“我怎么懒惰了我。我从早到晚的伺候你们。还落个我懒惰。呜呜呜。你特么的就知道欺负你妈。”
张翠军似乎看不见他妈在哭一般。任性的发脾气:“你看看我大哥。人家我大娘不也天天干活么。他们家住的啥房子。你看看咱们家。你们到现在也不说好好盖一个大瓦房。天天磨磨唧唧的在那想别的。我这以后有对象了。都不知道怎么往家里头领。磕碜不磕碜啊。”
张翠莲在外头听着。忍不住笑出声來。不管重生之后怎么变化。人的本质都不会变的。
当年要不是张翠军嚷嚷着沒有房子不能结婚。她也不会将顾致城的转业费借给娘家。如今张翠军又提出來让家里头盖房子。理由还是跟上辈子一模一样。
邵华不吭声了。再一次被她儿子说的沒话了。张广福看见他老婆消停了。忍不住开口讽刺:“咋地了。说话呀。又让你儿子呲达了吧。得劲了。”
她不敢说儿子。还不敢说自己老公。邵华扭头骂了几句。又开始唠叨自己的不容易。
张翠军本來想要显摆自己的能耐。沒想到这岔打出去了老远。到底还是个孩子。张翠军沒忍住给他父母解释了一下自己到底在干啥。
“你们啊就是啥也不懂。沒见过世面。你看我姐。我跟我姐说我姐就让我好好干。跟你们说。你们屁都不问就开始骂人。”自打去了付鑫那里。张翠军就开始不再直呼张翠莲的名字改为叫姐姐了。
“咋。张翠莲啥意思。这是不是她撺掇的。”邵华一听这里头有张翠莲。下意识的以为这闺女就要胳膊肘往外拐了。
“哎呀。你闭嘴。还能能听我说了。”张翠军推了一把邵华。急的眼睛都红了。
邵华看见儿子这样子。不得不笑着哄道:“行行行。你说。你说。”说完看了一眼张广福。两口子对视一笑。谁都能看出來二人对此的不屑。就是把张翠军当小孩子糊弄了。
张翠军看在眼里明镜儿似的。气恼的解释道:“这工地上的钱也就那两个出项。一个是进货都是大钱那是我付哥管。还有一个是吃饭。这个归我。你们看这油盐酱醋的不值钱。那是你们沒做买卖。你们算算。一袋白面多少钱。我天天得去菜市场上菜。一顿就得一丝袋子的大头菜。还一天三顿饭。大米白面还有炒菜的不都是钱啊。土豆子再便宜也不能天天吃。工人也沒劲儿啊。”
所以张翠军手上的现金也不少了。毕竟工地上沒有现金人员。张翠军雇了一个老会计。每个月给他整个账本。那工作自己想干。还整不明白呢。
“有啥意思啊。当个伙夫呗。”邵华咧着嘴。依旧看不上儿子这么高兴。
倒是张广福知道这里头的猫腻了。一脸兴奋的问道:“咋地。你从里头捞钱了。”
邵华闻言冷笑:“哼。那能捞几个钱啊。”
张广福啐她一句:“真是少见多怪。这菜钱天天变。一斤多一分。一天差多少。一个月差多少。”
张翠军得意洋洋的点头:“还是我爸行。你看我妈屁都不懂。”
邵华也不觉得儿子这话有什么忤逆。听说能从里面捞钱顿时觉得这是一个好事儿。一家三口一下子开开心心的说起这个事儿來。邵华还一口一个“我大儿子真聪明”、“还是我儿子有能耐”、“我儿子真有出息”的表扬着。
张翠莲坐在院子里翻白眼。真是懒得开口去劝。这样投机取巧的事情有什么可值得夸奖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看來说的不是骨子里而是父母的行为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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