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玥和凌锡业要么死,要么留在冀州,只能有这两个选择,若是让他们回到京城,那死的可能就是他。
“爹爹?”云玥挑眉问道:“哥,我们有爹爹吗?”
“反正我是没有,就不知道妹妹有没有?”
“我只有哥哥、外公,还有死去的……娘亲。”
云玥故意突出娘亲一词,这两个字落在凌仲卿耳朵里,却几乎震得他心脉俱断。
“业儿,你是哥哥,你劝劝妹妹吧。有什么委屈,咱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爹发誓,一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凌大人,既然我们都已经断绝了父子关系,你就别再一口一个爹地叫了。你不觉得恶心,我还觉得恶心呢!
还有,讨公道这件事就不劳烦知州大人您了。难道您忘了,我们还有一个外公,外公到时候会替他的外孙还有女儿讨回应有的公道的。”
说罢,凌锡业放下了马车的帘子,懒得再让云玥看那恶心的男人一眼。
凌仲卿听了凌锡业的话,愣愣地看着马车逐渐远去,想着再过不久,可能就会有人来查蒋落死亡一案,心中越来越怕。
原本就已经发病的他,再次喷出一口鲜血,直直地从马上栽落下去。
“爹!”
“凌大人!”
在凌锡泰和众位冀州官员的搀扶下,凌仲卿被抬走了。
待大夫说只是旧病复发,并无性命之忧后,玄王才重新带着队伍慢慢悠悠地离开了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