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人,谁啊?”夕瑶追问。还是为了自己。
“没什么,没什么。”画竹赶紧摇头。“王妃,你就当奴婢什么也没说吧。”说到这里,索性跪下了身子。“王妃饶命,饶命啊。”
“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夕瑶坐直了身子。“月逢,你扶她起来,起来回话。”
“王妃,王爷是不准奴才们提这些事的。是画竹多嘴,画竹这条命都是您救的,为了王妃您的安危,还是不要问了,求您了,求您了……”说罢,甚至磕起头来了。
夕瑶见她这样,也不好再追问。“算了,你起来吧。”或许,步绯离真的不像自己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我不问就是了,别磕了,我都为你感到头痛。”
“也不要追问王爷什么。”画竹还是不肯起来。
夕瑶都快无语了,她怎么觉得这王府里的下人一提到王爷,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害怕得要命。正欲开口,外间却传来一清脆的问话声。
“姐姐这是什么情况?下人们做错什么事了吗?”
抬头一看,却见是柳依依掀开帐帘款步走了进来。她今日着了一件碧绿色的摇曳拖地长裙,裙罢上用墨色丝线绣着数支翠竹,纤纤细腰以白色腰带高高束起,更显其盈盈不堪一握。
三千秀发松松挽就,斜插着一支碧绿色的竹簪,脸上不施任何粉黛,只唇色染了点胭脂粉,只增颜,一眼往过去,别有一番风味。
“依依,你怎么过来了?”躺在床上的夕瑶坐直了身子。“没有的事,就是说了几句贴心的话,她们多愁善感,掉了几滴泪。画竹,还不快上茶。月逢,你收拾收拾东西,今晚便回去吧。”
“月逢姑娘这么晚了还要去哪儿?”柳依依走了进来,并命一旁的环儿将药箱放了下来。
“将军府现在事忙,我让她回去帮把手。”夕瑶回答。又诚恳道。“对了,还没谢谢你,腿上的伤一直是你在帮忙看着。”
“姐姐那里话,这都是依依应该做的。对了,姐姐。”柳依依看了一眼自己身后跟着的环儿。“这是妹妹自己研究出来的药膏,你每日往伤口上敷一点,伤口好后疤也就掉了,且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真的啊?还有这么神奇的药。”夕瑶惊讶,又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依依你厉害,现代都没有这么好的药,疤一掉就去痕。”
“现代?那是哪儿?”
“呃……”夕瑶左右看看。“就是将军府,呵呵,我习惯了叫将军府为现代。画竹,快收下药膏吧。”
柳依依一脸迷茫地看了她一眼,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姐姐真有趣,难怪王爷这么疼爱姐姐。”
听说,二王爷极疼这位新入府的王妃。
一句话,竟带有几分说不出的酸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