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虽已接近四十,却不曾涉世。否则也不会被那个人三言两语骗回家做妻子。
这也是他从不让母亲暴露与人前的原因。
“还有许多没有做,休息不得。”白卿音翻开账本,取来一旁的算盘,认真核算。
“那依国公爷高见,接下来三皇子会有何动作?”吴同洲问道。
盛京墨将话撂的如此爽快,是试探亦是警告。
骆明却抽了抽眼角:国公爷这个吾家有子初长成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盛京墨对骆明的小眼神视而不见,开口道:“几位大人接下来要密切关注朝中动向,以便于应对。”
“没什么!”盛京墨挥手。
“可知一旦说出将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盛京墨轻撩官袍坐在五人面前,轻声道:“漕运一案幕后真凶并非大皇子,而是三皇子,他能在危机之中将自己从案场风波摘的干干净净,足以证明他心机深沉。”
几人一脸懵,李文正开口问道::“国公爷为何这般看我们,我们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吗?”
盛京墨踏进府苑,白卿音已经起身,他连忙上前问道:“怎的不多睡一会?”
“国公爷的意思是说,三皇子想要接着舆论引开我们的注意力,实际另有筹谋。”骆明了脑海中灵光一闪,开口道。
他有时恨极了这几个人的单纯的直肠子,有时又感谢这几人一腔热忱,一心为国,一心为民,敢于冲破礼教,追随女子。
盛京墨抬眸,欣慰一笑。
盛京墨将几人带到拈小苑别院,心底已经料到这几人此行的目的,便主动开口道:“几位大人有何话要说?”
盛京墨轻倚在桌案上,低语道:“三皇子心机深沉,最会蛊惑人心,他一定会利用的我的身世制造舆论,借天下的嘴拆散我与郡主的婚事。”
“眼下还有一个三皇子在京城,唯有彻底扳倒他,才能将音音的绊脚石彻底清除。”话已挑明,盛京墨也不再遮掩。
“因为我曾与郡主亲眼看见三皇子从季藤手中拿走账本。”盛京墨看着几人,掷地有声的回道。
风雨再大,自有雨伞屋舍抵挡,动不了东沅根基。
盛京墨的母亲已经离开了许国多年,一直足不出户,还能拿她说什么事。
大皇子被贬为庶人,驱逐出京,三皇子若真的觊觎皇位,绝不会没有动作。
“不悔?”盛京墨回身看着几人。
闻言盛京墨看向白卿音的屋子,瞧着小姑娘垂首执笔拨弄算盘的小姑娘,抿唇一笑,眉眼的柔光比窗外温和的秋阳还要夺目,璀璨。
盛京墨却不以为然,看着几人,低语道:“你们还是太单纯。一个谣言就这么愁眉不展。三皇子绝非浅薄之人。”
“将军,您的母亲是许国圣女,可如今许国只剩下一些孤寡老臣在苦苦支撑,三皇子能用令堂说什么事?”吴同洲还是不解。
不一会,吴同洲便敲开了拈小苑大门。
几人瞧见白卿音正向这边走来,立刻开口:“盛将军,不能再说了,郡主向这边走来了。”
他们都知道郡主还没有夺嫡的想法,他们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抖露自己的想法,有些事自是要避着郡主。
盛京墨立刻收了声音,道:“待郡主过来,你们便说是来询问陛下身体的。”
白卿音尚未敲开房门,盛京墨便打开房门,彼时隋大壮走了过来,禀道:“将军,我大哥领了一队出京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