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音居住在二楼东厢房在嘉宁帝隔壁,嘉宁帝习惯早睡可白卿音屋子里的灯还燃着,雕窗棂上现着一道秀丽的身影。
盛泽惊得目瞪口呆。
可他们全然忘记了自己与白卿音在一起时也是幼稚十足。
嘉宁帝看着白卿音离去的背影,小声道:“到底是父女,骨肉至亲,分别一日便这般不舍。”
义母生下音音后,陛下只要瞧见义父抱着音音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甚至无数次痛恨自己为何不能有一个如音音一般贴心的女儿。
嘉宁帝崇尚节俭,在各地并未设立行宫,遂以夜里便在驿站落脚,白卿音与父亲分别,白日里没甚胃口,晚上匆匆饮了一口汤便请了安回到厢房歇息。
盛泽站在廊下徘徊,时时眺望,不知该如何才能瞧见郡主。
见此,嘉宁帝深表同情的看了一眼盛泽,悄悄离去。
姚氏点醒道:“因为音音写了一份信给京墨,禁止他伤害西梁城士兵。”
马车上的嘉宁帝,和马车上的盛京墨,目光灼灼的看着白鹤延和白卿音,对视一眼,心底各有各的打算。
“可后来那事不是不了了之了吗?”盛泽纳闷,不解道:“再说那事与我和京墨的误会有何干系?”
他这辈子吃的最多的便是义父的醋。
白卿音曲着尾指勾上父亲的尾指,而后印上大拇指盖了一个章。
白鹤延看着女儿,轻声道:“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可现在不是时候。再过两年吧!”
他没有想到郡主竟是这般体贴。
盛京墨和嘉宁帝看见此情景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暗叹一句:幼稚。
嘉宁帝笑了笑,轻声道:“放心,朕不会那般小气,吃自己姐夫的醋。”
“你可知京墨为了不延误军机,连他们挨打的日子和名单京墨都列出来了,可就因为音音一封信,京墨便当着我的面将那名单给焚了。”姚氏起身,看了一眼自己没眼力劲的丈夫,开口提点道:“现在,你可明白音音在京墨心中到底代表着什么?”
盛京墨看着嘉宁帝咬鸭肉的模样,微微一笑、
“你早该如此。”姚氏看着自己夫君,满意的点了点头。
盛泽垂眸沉思良久,而后扬起头看着自己夫人,轻声道:“那我今夜去见一见音音?”
姚氏叹气,轻声道:“京墨的脾气你不了解,他从不听人解释,若他自己不愿原谅你,旁人是没有法子的!”
盛泽看着姚氏,满腹委屈:“云儿,你就不能为为夫说说情,让他听我将话解释清楚吗?”
白卿音打开房门将盛泽引进屋子,示意他随意寻个位子坐下,而后自己方才落座,见盛泽急促不安,白卿音便主动开口道:“伯父,若是有话但说无妨。”
盛泽抬眸看着白卿音,却还是小心翼翼,不知如何开口。
白卿音双手撑着自己下颚,目光澄明的看着盛泽,轻声叹道:“京墨哥哥向来说一不二,为何伯父却束手束脚,连开口说句话都这般艰难呢?”
“盛伯父可知,自你归来,我便一直在等你来寻我,将当年的事一一告诉与我知晓。”她拎起茶壶斟了一杯热茶,暖声道:“伯父有话但说无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