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是一个戴着官帽的男子,总是不自觉地用手去摸下巴上的那一撮胡子,目光深邃,城府极深。他身后跟了一个特别年轻女子,不过十五六的年纪。这女子正是应了那句“人靠衣装”的名言,一副极为普通的皮囊却靠着脂粉和衣着有了几分贵气——她整个人都像一朵绽放的牡丹那样,一身明艳艳的色彩,将冬日的寒意驱的尽散。翠绿烟纱逶迤拖地长裙,金丝掐边儿的罩衣斗篷,脖子上还围了一条雪貂皮毛。头上戴的金银珠宝晃的雪女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雪女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那一袭纯白素衣,跟地上的积雪是一个颜色,根本无法与那上好缎面儿的衣裳相比。
她不由的往段云鹤身边缩了缩。
这两位衣着华丽的人身后跟了两个丫鬟,四名护卫,阵仗却是不小。
戴官帽的男人眯起一双色眼,看向雪女,咧嘴问道:“这位是?”
段云鹤小声的说了一句:“这位是我的丫鬟,名叫雪女。”
一声丫鬟,将雪女柔软的心击的粉碎。
说好的八人大轿,明媒正娶,难道只是榻上欢愉过后的戏言?为何人前他却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什么一生一世,只你一人,什么开枝散叶生几个胖娃娃,他对她的那些爱,那些情话,那些许诺,难道只是空言?
在他身边毫无怨言的呆了这么长时间,终究也只是一个……丫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