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先生晕过去到现在还没醒,而孟江却异常的清醒。他真是恨不得自己赶紧晕过去,不用忍受这死前的痛苦和羞辱,何奈他却清醒的很。
白清寒将孟江的头塞入到了兽首铡刀内侧,问道:“可有什么遗言要说?”
孟江眼睛一闭,眼泪逆流,恨恨道了一声:“我栽了,无话可说。”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意原以为孟江死之前能说几句软话,起码跟老百姓道个歉什么的,谁知道他死到临头了,还没有悔改之意。
白清寒冷哼一声,按了下去,将那兽首铡刀合并了起来。
“呲”的一声,孟江的脑袋干净利落的被斩了下来。
他甚至都没感觉到疼,头咕噜噜的在地上滚动着,沾了一溜的鲜血。
孟江眨巴眨巴眼睛,最后入目的画面乃是他自己污秽不堪的无头的身躯……
“噢!”他的头一落地,挤在院子里的百姓们皆是欢呼了起来,他们笑着跳着,甚至唱起了歌谣。
百姓们冲进大堂,将二人举过肩头,一口一个大恩公的叫着,抬着他俩在甘泞城中游走。
之后白清寒带着如意去了甘泞城郊,将大学士接到城里来了,他受了好几个月的水牢极刑,加上琵琶骨的伤,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得好生修养。大学士请人修书一封,找了靠得住的人前往京城送进宫去给皇上,向皇上请命严办舒泽郡太守,并申请留在甘泞城做府尹。
如意问他:“你那么大的官儿,怎地甘愿自降尊躯来甘泞这小地方当府尹啊。”
大学士苦笑道:“你看我这样,回了京城又能怎样,官场险恶免不了被算计嘲讽。然而甘泞的百姓被孟江折磨过,我也被孟江折磨过,上下一心。若是我来治理甘泞,想必自是不会让老百姓们失望。”
如意点点头说:“甘泞城百姓的福祉都靠你了!”
大学士摇头道:“不,是靠你们!若是没有你们,我现在还在水牢里关着呢!谢谢神龙,谢谢女侠!”
白清寒捂住他的嘴巴,轻声道:“那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可不要再告诉他人了。”
大学士点点头,一副“我懂了”的样子。
“新官上任,别忘了赶紧把甘泞城的物价调回来啊!对了,你得从官府收缴的赌资里取些钱还给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有一千两呢!那可是我实打实赢来的!”白清寒笑道。
大学士一愣:“这么多!”
如意瞪了白清寒一眼说:“一千两自是不必了,我们拿回本来的钱就行了。”
……
二人办了件大事儿,心头皆是欢喜的,走起路来都十分带劲儿。
之前那家客栈店掌柜非要招待他们住一晚上,这次大大方方的给了两间上房,一个铜子儿都没收。
次日一早他们便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城。
甘泞城内,不论走到哪儿都有百姓像他们点头致意,有的大婶儿还非要塞鸡蛋瓜果给他们。更有趣的是,那往孟江身上撒米的窑姐儿一个劲儿的站在小楼上冲白清寒招手:“恩公!你来玩儿呗!我不收你钱!真的!”
白清寒一阵恶寒,赶紧捂着脸装作没听见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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