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对着林轻茗道:“茗儿,刚刚这刁奴说得清清楚楚是华姨娘吩咐的,现在又说是诬陷的,实在让人摸不着脑袋。可不管怎么着,这刁奴都居心叵测。但是这事情,实在诡异,虽然你姐姐我聪慧,可是这一会儿一个话,我也弄不清楚,不如你替姐姐好好的问问话。”
声音一顿,又继续道:“华姨娘是个斯文人,动动嘴皮子就能成事,咱们可是粗人,学不来华姨娘的斯文,也没有华姨娘的威势,一句话就能问出名堂来,所以你要好好的动动脑筋,不能让王婆子再生恶胆,红口白牙的胡乱说话。”
林轻茗高声应了下来,上前就踹了王婆子一脚,他虽然人小,可他恨王婆子恨之入骨,这一脚下去,王婆子“噗通”一声,就跪摔了下去,“咔嚓”一声,似是骨头断裂的声音——毕竟都快冻成冰雕了,不经摔啊!
王婆子这一下子下去,就哀嚎了起来,声音大得几乎快要掀翻了屋顶。
不过这一次,她倒是真的又骨气,嚎的更杀猪的一眼,但林轻茗连踹了几脚,她硬是抗了下来,一口咬定是她自个儿胡乱说的。
华姨娘瞧着,倒是一副不忍心的模样:“五少爷,你这是做什么?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这么着可是要屈打成招?”虽然她知道此时,她为了避嫌,也不该出口,可是王婆子替她办事的,虽然王婆子反口了,可这屋里上上下下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她不救也得救啊。
“屈打成招?”林轻染又笑起来了:“姨娘,我现在不但怀疑你的年龄,还怀疑你的脑子了,不会装得全是浆糊吧,否则这么这么愚蠢的话,也能说得出口?”越发的犀利,不留情面。
说完,瞥了一眼,华姨娘房中那针线篮中的剪刀,拿了起来,冲到王婆子的面前,高举起来,转头看向林轻茗:“茗儿,这种刁奴就要这样问话成才肯说实话。”
林轻茗点头道:“二姐姐说得是,我实在是太心慈手软了。”
众人满头黑线,瞧着地上哀嚎的王婆子:这还叫心慈手软?
林轻染扫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王婆子的身上:“你劝你还是说实话吧!”说着,手中的剪刀就对着王婆子的耳朵而去。
剪刀的光芒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芒,看的屋里的丫头婆子浑身汗毛直竖,似乎已经感受到剪刀剪掉的疼痛。
王婆子惨叫一声,但是却没有感受到疼痛,不由得狐疑的看去,却见那剪刀并没有剪去她的耳朵,落地的是几缕发丝。
林轻染的笑容幽幽绽放,在阳光下,如同盛开的莲,静谧而美丽,淡淡的说道:“不好意思,手偏了,不过我保证,下一次落下的绝对你耳朵。”
王婆子的脸从青紫变成了铁黑,嘴唇抖的不想样子,簌簌的,这时她也顾不得腿疼了,一个劲的给林轻染叩头:“二小姐,奴婢给您磕头了,求二小姐饶了奴婢……高抬贵手,饶奴婢一回吧……”
林轻染冷笑:“你说了实话,我就饶你?你不说实话,我又怎么饶你?”
这般说话的时候,林轻染手中的剪刀落在了王婆子的耳朵上,一声惨叫,那血淋淋的耳朵就落了下来,红色的血迹在空中划过一道艳色的弧度,落在地上,溅落点点红色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