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民之幸事;要么,年前那种险象环生的事情,总会频频不断地发生。
安然想起了曾经他为她受的那些伤,为了保护她而做的那些措施,的确远远没有当初他们在e国的时候来的开心自在,她也想走了。
“病历和资料都拿好了么?”莫怀远蹙眉,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拿塑料底塑封好了带走,这个不要丢。”
小东西晃了晃那袋子,在背后笑靥如的。
莫怀远被她笑得心神恍惚,这些天她总一阵高兴一阵委屈的,弄的人手忙脚乱,也不知该怎么哄她才好。她倒是心眼大,哭着哭着就自动好了,一时间在他怀里乖得不得了。
手,摸上她的头,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真的是……他的劫难。
上车后小东西拽了拽他的衬衫,说:“莫怀远,我们走的时候坐火车吧,久一点没关系,医生说胎像不稳最好不要坐飞机,她们四五个月胎象稳的都有很多注意事项要万分小心才行,我们就不冒那个险了。”
他正跟秘书说着话,商量着事情,闻言一僵,眸色复杂地低头看她。
“……你什么时候决定的,要回去了?”
小东西表情迟疑,犹豫地说:“不是早就决定了吗?你辞职,我也跟着走,你答应了堂哥要周五前赶回去的,就是后天了。”
莫怀远深深吸气,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抓过了膝盖上她的小手,反复捏揉着,顿了一会,他说:“我以为你会想要留下,或者回京都去,毕竟这两个地方会更安稳一些,我没想过你还会想回z城,我们在那里无亲无故,无根无基,连个住所都是临时的。”
他点明现实。
小东西晶莹剔透的眸清亮地看着他,“没有无亲无故啊,你堂哥在那里呢,不是说是你唯一的亲人了吗?没有房子可以买,z城的房价又不像京都那么吓人。其实我在哪儿都一样,跟你一起就好了,你呢?”
她眼巴巴地看着他。
看得莫怀远犹如被搅乱了一池春水似的,仿佛揉.捏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眸色深邃复杂,想不清楚,凝视着她,问:“然然,你怎么了?”
小东西盯着他,眼眶逐渐热起来,却是如释重负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伸出手,反握住他。
“你终于愿意去想,我怎么了是吧,那就好好得想一想吧,我们都想想,”她累了,叹口气蜷缩在座椅和他之间的小小缝隙里,歪着头,说,“我也要想想,当初那个时候的我,到底怎么了。”
怎么就能带给他那么多的伤害?
怎么就看不清楚自己的心?
那些有人无限宠爱的岁月里,她为什么不愿清醒,直到他被伤害得太深走远了,她才知道,痛在他身,原来更痛在自己心里。
怀远哥哥。我爱你。
***
真的决定了辞职走人,市政里那些往日交好的人,要来给他们送行,办个很大的party。
莫怀远想要拒绝,但看着安然眼巴巴的样子,他也就同意了。
曲蔚蓝、沈焉、柯焱……甚至邹衍都闻讯赶过来了,身边依旧带着上次一起吃饭的那个女孩子,大学的马克思主义理论老师,安然记得她。
短短一个年过去,邹衍已经带那女孩子见了家长,很满意,年后要寻个黄道吉日结婚了。
安然连声道着恭喜,莫怀远听了却若有所思。
酒场上——
邹衍走过来,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道:“我走了之后一直都放心不下,怕这一劫你度不过去,没想到好不容易度过去了,你却要走。”
“在省政呆得怎么样?”
“听过你的告诫,很小心,也走得很顺。”
“那就好。”
邹衍还想再说点什么,莫怀远却打断了他,看着远处安然跟人喝着热奶茶絮叨聊天的模样,沉声问道:“你是怎么跟人求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