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开在纯白的床.单上,小脸被烧得泛起酡红,抓不住他就只能揪紧枕头的样子,简直……
简直让人想发疯。
她的眼泪,流的凶猛。
而身上的这个男人,哪怕动作再狠再剧烈,却都能让她深深地感受到,他是在爱她,深爱……
……
早潮凶猛,陈老已经习惯了在每日哪怕风凉冻人的清晨里出门散步,昨夜,给安湛予的那个电话被他那个新秘书接了,没有通上去,陈老私心下里也没有去猜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一清早,那电话却就已经打了过来。
“喂?陈老么?”曹坤嗓音里透着一丝疲累,精神却依旧保持矍铄。
“哎,小曹……”陈老呵呵笑着,“我找老安,他人在吧?昨晚那么晚了你说他还在忙,我也没问你,都在忙啥……”
“现在已经不忙了,”曹坤一路走着,一边跟房门两侧的人点了点头示意,一边推开了门,“我请示过书记可以接您的电话,稍等,这就给您接过去。”
“好。”
安湛予在里面闭目养神,脸色不太好,手背上还留着一块白色的纱布,见曹坤过来,挥挥手赶走了别的秘书,将手背上的纱布一撕,接过了曹坤手中的电话。
“昨晚见了你那一双儿女,瞬间想起的要给你打个电话,没打扰到你吧?”陈老哈哈笑着,还维系着两人当年在部队里忘年交一般的友情,毕竟比安湛予大出个七八岁,老辈的派头还在里面。
“陈哥你别开我玩笑,昨天就是接待个外宾……你有事?是不是然然出什么问题了?”
“没有没有,”陈老摆摆手,看了一眼海风吹来的方向,又禁不住抬眸眯眼看向一边的海滨宾馆,蹙眉,笑起来,“这两个孩子在麦城呆的不错,感情也挺好的,昨天晚上我打听了一下,你上回跟我说的怀远跟曲家接触婚约那档子事,是真的吧?”
安湛予一愣。
“嗯?”
陈老也微微吃惊:“是不是我多嘴了?这事,你们还不知道?”
安湛予见着几个秘书在忙碌着收拾早会的内容,苍白得有些病态的脸色微微动摇:“哦,不,我也是在好奇,说了不出意外11月份连着订婚和婚礼一起办,我这等了这么久,也没听见风声,然然打电话也没跟我说过。”
说起来,安然已经差不多有一个多月,没给他来过电话了。
“哦哦,是分了……”陈老压下心里的惊讶,脸上的肉却微微抽搐,像是忆起了一些陈年旧事,极力笑着问道,“老安,这两个孩子在你们安家以来一直没出什么问题,但到了这个年岁还不结婚,你就不觉得有问题?我昨晚见着他们的时候,总觉得……是有点不对劲啊……”
安湛予脸色微变。
“是吗?”他扶着椅子要坐起来,曹坤脸色一变,放了文件就急忙扶住他,仅仅是起个身,安湛予脸上的病态就加重了几分,微微低喘,还极力不让电话里的人听见,“哪儿不对劲?”
“这我也说不清楚,两个孩子是——以前,感情就不错吧?”陈老笑出了满脸的皱纹,沧桑之中透着几分淡淡的忧虑。
曹坤上前,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袖口,看着他依旧在打电话的样子,不着痕迹地看了看表。
“唔……不错,”听了这话安湛予差不多清楚他说的不对劲是怎么回事了,哑声解释着,“怀远一直都很照顾然然,心里存着什么心思我是清楚的,可然然,心有所属,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拖着,生生耽搁到这个岁数了……他俩,不大可能的……”
腰间的腰带,也由身后的女秘书轻轻握住,严谨地系好了。
“这样,”陈老顿悟,毕竟离开军区大院的时候两个孩子还一个大学一个高中,后面的事他不怎么清楚,“这样那就……那就好啊,是吧,老安?”
他浅笑起来,沉声问着,嗓音里透着无尽的沧桑与无奈,心照不宣地问了一声安湛予。
安湛予的身体,也微微紧绷起来,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旧事,低下头沉闷地“唔”了一声,闷闷的嗓音听不出情绪:“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