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憋了半天还是憋不住,指着她笑出了声来……
那小女人彻底反应过来了,吸口气捂住额,脸红发烫得想简直把自己埋了,她都说了些什么呀……
“砰”得一声轻响,大厅的门打开后又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男人高大俊逸,成熟且稳重,跟身边的人正说着话,眸子却已经开始朝大厅里
面扫起来,待扫到那个娇小身影的时候,她刚好也听到声音扭过了头,朝身后看了过来——
看向他的这一眼,恰好是眼波流转,面若桃,嫣红欲滴的小脸浮现的,是宛若被他疼爱过一般的,娇媚风.情。
安然还沉浸在那种情绪里,恍惚间,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市区距离这儿,遥遥几百里。
他怎么会出现的?!!
而莫怀远,在上午忙完道路规划局的时候后,出了规划局的大门,把文件和事情都交代给邹衍,自己一人载着简单的行李,就一路往东开。
那小女人的眼神,雾蒙蒙的,在满屋的嘈杂声里,呆愣在原地,紧紧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小手紧紧地揪住了桌布,也揪住了,他的心。
她和陈伯在一起。
那个来麦城之前,安湛予跟他提过,也交代过有空去见见的那位老邻居。
莫怀远应付过了这一大帮人,挺拔的身影走了过去,在陈伯哈哈哈的笑声里,也勾起浅笑来,礼貌点点头,跟他道:“陈伯,好久不见。”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正提着你呢没想到你就来了,安丫头,我刚刚问你什么来着?”
陈伯的大笑声震醒了安然,她一愣,抬起眸时,莫怀远单手撑在她身后,俊朗如星辰般的眉眼俯下来,像是在淡淡问她——刚刚,说什么呢?
莫名的,一股强烈的欢喜和感动就疯狂涌上来,强烈到让人无法抗拒。
她眼睛热热的,更加湿亮水润,表情不知是哭是笑:“您……别再开我玩笑了……”
她娇羞又无奈的小模样,惹得陈伯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好久后,寒暄才结束,在陈伯看来,莫怀远较之几年前的样子更加冷静睿智,成熟稳重,跟安然之间,也多了几分旁人看不懂的奇妙氛围,不再是一个女王一个跟班的模式。
也是好久后,陈伯才起身去别桌。
周遭恢复了安静。
高大挺拔的身影,慢慢转了过来。
在四周微微嘈杂的背景里,他转身,看向那个水眸盈盈有雾气,微微激动看着他的小女人,心情其实跟她差不多,这一天一夜,靠着简短的短信,和昨晚煲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粥过,相思不轻反重。
昨天打完电话之后泡一杯黑咖啡,捏捏眉心继续熬,动力,就是想着会有现在的这一刻。
他俯下身,手抚上她柔软的发丝,眸如星辰般熠熠夺目,沉声道:“……想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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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想的心脏脾肺肾都宛若扭曲了一个度,怎么翻滚都觉得不合适不舒服。
这一天一夜,就是这种心情。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安然说不出口那句“想”,也不能冲上去抱着他做出格的动作,紧跟着又有人来寒暄了,两个人只能心照不宣地对视,隔开安全的距离,维持着这奇妙的氛围……忍。
一直忍到快要开宴,他骨节分明的长指在桌上敲了敲,浅笑着对搭讪的对方说:“我去趟洗手间。”
这,就是机会。
安然等周围没了人,也拉开椅子,起身,往大厅外的洗手间走去。
左右两边男女分开,她巴望了两下,不知道他在哪,一转身,一堵温热的人墙却已经站在了她身后,她一转身就跟他的呼吸交融在了一起,嘈杂的声音在远处,他的气息在眼前,还不待反应,他滚烫的气息就压了下来,覆上她的红唇,深深辗转,两具身躯紧紧搂抱着,随便撞进了哪个门也不知道,进了一个闭塞的环境就关上门,亲吻更加激烈起来。
安然整个身子滚烫酥.软,如果不是他搂着她的腰,她简直要软得滑落在地。
莫怀远心知不能撩.拨她,却还是受不住,推开她胸口的布料用大掌牢牢覆住那柔软,带着薄茧的指腹反复研磨着让她失控发疯的哪一点,她低.吟出声,仅仅是那一声,叫的莫怀远整个脊背都瞬间酥了。
将她抱高了一些与自己的身高平齐,她娇嫩的臀被他的大掌攥痛,不由地抱紧他,浑身与他贴的更紧……
可
怕的硬度,与浑身带电般的酥.麻,以及敏感的那一处突然的湿润与渴望,都提醒着她——是他,他来了。
吻势,渐次缓下来。
一下一下,只剩下噗通噗通的心跳来提醒着彼此的存在。
“你怎么会现在过来?莫怀远你不要骗我,像上次那样在乡下,说是临时决定才来的。”她的唇如眼睛一般湿亮动人,软软地吐着热气说道。
莫怀远放过她被他咬得微微留下牙印的白嫩下巴,缓和了一下呼吸,哑声道:“不是……我承认,我早有预谋。”
他的早有预谋,却让她感动至深。
搂住他的脖子,小女人紧紧缠住他,颤声道:“我想你……”
“我知道……”莫怀远低低说道,手还留在她衣服里,顺着她柔滑的肌理一点点的抚慰,“我也想你……”
“那你跟我说,是严处要跟我一起来。”也果然是真的,严处跟她一起来了,半路却又跑了。
“陈市长那边本来不同意我来,入冬很多事要忙,他分神不开……只是严处有私事,我磨了很久他也才批……”他低哑的嗓音沉沉说着,还没有说完,她的唇却就已经又迎了上来,轻轻啃着他,堵住了他下面的话,带着一丝委屈轻声问道,“那不走了吧?来了就不走了,是吧?”
莫怀远强忍了一下才忍住那股冲动,任由她轻轻啃着,道:“嗯……我会跟你在一块。”
安然逐渐开始懂得了为什么他之前的那几天工作会那么忙那么晚,接她电话的时候却还是能做到慢条斯理地说话,听她漫无边际地耗着时间瞎扯,心里一阵阵感动。
又说了点别的,类似拿什么理由顶一个堂堂副市几天的缺,陈市长怎么能同意之类的话,男洗手间外有人进来,两个人才停了。
等没了人,又缠婂了一会,才恋恋不舍地跟她一起出去。
到了餐桌上莫怀远跟工程方那边解释,是严处长临时有急事回市政,他顶了他的缺。
在工程方看来——这个顶上的缺,来头可真够大的。
真有种杀鸡用了宰牛刀的意思了。
话是这么说,每个人也都在心里嘀咕,但谁也不敢有半分不敬,餐桌上纷纷敬酒。莫怀远在桌下勾着那小女人软得好像没有骨头的小手,笑笑说:“下午有工作。晚上,晚上再陪你们喝。”
以身作则,更是引来一群人的敬佩,无人敢不从。
陈伯那边蹙眉看了看这两个人,脸色却微微阴郁下来,像是猜到了什么,又,不敢确定。
末了还是想,等晚上没事了,给安湛予那边,去个电话吧……
……
下午,陪她到远至海面两公里外的施工区视察,工程方那边明显感觉得到,原来的那个严处长,当真就是个视察的领导,而这位莫副市长,对水利这些事,是当真懂的。
下海时,给他们两个救生衣穿,莫怀远没有要,只给安然穿上了。
“安工程师说她会游泳!”递救生衣的小助理惊愕,提醒了莫怀远一句,早上的时候,安工程师就没要呢!
莫怀远没回答,只看着那个不敢违抗的小女人穿上黄色的救生衣,答非所问地淡淡问了一句:“你们这片海岸每年大概淹死的有多少人?都是下海游泳的么?”
小助理真心仰着头开始算了:“唔……有好几十个……”
旁边看出端倪的人蹙眉狠狠咳嗽了两声,捅了那小助理两下没好气地让他下去了,那边儿——莫怀远已经没再多理会,带着安然往前走了。
海边。风起。甲板上一对男女站着。
他高出她一头,扣着她的颈子跟她轻声说话,画面唯美。
晚上——
说好了的要喝酒,工程方听得一清二楚,上的高质量高纯度的白酒,寥寥几瓶,但也够撂倒这桌上的人了,安然这人,不经哄,被人撺掇着说了几句“安工程师专业厉害,眼光独到”,就卸下了高冷跟人笑眯眯的碰杯了,等莫怀远来时,那可爱的小女人捧着脸乐得在笑,已经被对方几个女助理给灌成了微醺的小醉猫……
莫怀远脸色忽的冷了一下,走过来,也没再管旁人是什么眼光,揽过她,轻轻碰了碰她的脸跟她说了几句
话,才放了心……嗯,思绪清晰,人很清醒,只是情绪亢奋了一点点,扯着他的袖子,捏他的脸一直小声地说他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