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了沈院长,男人这才从容的卷起袖口,修长的手指有些干净的过白,细看下,掌心有着一层厚茧。
“还真是咱家二爷……”
时九忙不迭地朝后退了两步,来到男人的跟前:“婶婶她知道你回国了吗?”
被唤二爷的男人挪开步子,白炽灯的光线将他菱角分明的脸廓照出一道剪影,一层不染的白大褂被他穿的矜贵的像是一个从云端走下的男人,鼻梁上,那一副黑色“古董”眼镜,让男人瞧着多了几份书卷气。
“只要你不多嘴。”
他的声音低缓而沉敛,情绪没有一丝波动。
时九呵呵一笑:“二哥,你猜我今天在医院瞧见谁了?”
男人的步子跨的并不快,似乎是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顾盼生,”时九喜滋滋的绽开了笑,“这个名字你该认识吧。”
傅越承一边走,一边随手脱去了身上的白大褂,里头穿着一件高级定制的淡蓝色衬衣,没有穿白大褂中想象的那般清瘦,男人挺括的身型像是天生的衣架,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时九见他如此,索性也不吊人胃口:“二哥,顾盼生那模样可真像,啧啧,只可惜她已经嫁人了,连儿子都五岁了……”
“……”傅越承停下步子。
“要是嫂子还活着,你们的孩子也该这么大了。”时九忍不住呢喃。
“在哪?”男人薄唇线条抿起,浓稠的黑色碎发挡住了他的前额。
“啊?!”时九一愣,当明白过来,是在问顾盼生,连忙回答,“是抢救室外头,二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话音落下,傅越承便已进了电梯,这让还杵在原地的时九急了眼:“二哥,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