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沉住了脸,冷静地支开了左右随行之人:“紫潋,你们先下去吧!”
“诺!”紫潋躬身行礼,带着一群人离开!
皇后对那碧燕言道:“你起来吧,随着本宫过来!”
皇后找了一处偏僻的角落:“现在这里无有外人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本宫替你家娘娘做主!可是贞妃有什么不好?”
碧燕急忙跪在皇后的脚下,言道:“别人都道我家娘娘得了宠,却不知道她过的是个什么日子?就连那歌舞坊的女子都不如。尽”
“此话怎讲?”
碧燕一边哭泣,一边言道:“不是奴婢在背后说大逆不道的坏话,可皇上那些手段实在是令人发指,折磨的娘娘不成个人形。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娘娘身子里塞,稀稀拉拉的血从来没消停过。丰”
“娘娘浑身上下除了一张脸,一双手,再没有一处好地方。昨天半夜里,娘娘疼的哭喊尖叫,那声音凄惨的叫人胆战心惊。皇上每临幸一次,娘娘就会大病一场,不躺个十天半月的下不了床。昨夜肯定是用鞭子抽了,后背上都是一道道痕迹。”
皇后向后退了一步,恨得咬牙:“你为什么不早点禀告!”
碧燕苦涩言道:“奴婢也想要说,可是贞妃娘娘不让说,一是怕惹恼了皇上,这毕竟是皇上的隐私癖好。二是娘娘总是期盼一个龙子,希望皇上多多来,只得百般讨好他。三是怕外人们笑话,我们娘娘要强好面子,太珍惜这后宫的荣宠了!”
“照奴婢看来,我家娘娘原本身子不差,完全是被折磨成这幅样子的。皇后娘娘若是不想想法子,我家娘娘只怕要大不好了!”
安茉葭震惊不已,她没有想到那纨绔皇帝如此变态,她如今都在庆幸自己不曾侍寝了。清高傲慢如她,岂能忍受他的百般羞辱和肮脏手段?
皇后思虑片刻:“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碧燕回忆再三,谨慎的言道:“奴婢不敢妄言,只是有所怀疑!”
皇后言道:“你只管道来,本宫自会彻查清楚!”
碧燕踌躇一会儿,便言道:“我们娘娘初进宫的几个月,皇上还不曾有此癖好。可是,就在两年前,刚刚过完春年的时候,娘娘为了追查一件宫舞伎季馨子的凶杀案子,惩治了那舞伎苏离兮。皇上从宫外回来,就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
苏离兮?皇后身子摇晃一下,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又是这个溅人!皇帝是在帮这个溅人出气儿,故意折磨瑶儿呢。忍了她两年了,实在是不能再容忍下去了!
皇后恢复了平静:“碧燕,从今天开始,皇上若是再来,你就说贞妃娘娘身体不适,暂时不能够侍寝了。皇上若是不肯摆手,你就速速派人去凤仪宫告知本宫一声,本宫自会过来探望贞妃。”
“多谢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碧燕感激地叩首!皇后娘娘若是肯保护贞妃,自家娘娘的性命就有救了!
“你家娘娘若是怪罪,你就推到本宫身上来!”
“诺!”
皇后的眸光深沉:“兹事体大,今天这些话,你再不能说给其他人知道了!”
“诺!……”碧燕诺诺唯唯地退下了。
安茉葭捏紧了手中的丝帕,眼眸中是浓浓的恨意。这个苏离兮真是个祸害,竟然挑拨了皇帝残害后宫、虐待贞妃?
容不得她了,真的容不得她了!必须尽快将她除掉!
只是,要想个什么办法将她光明正大的处置了?
安茉葭一步一步地向凤仪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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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宫这个月的俸银子发下来了,宫舞伎们的腰包儿都鼓囊囊起来,再加上皇家歌舞大剧院的额外收益,舞伎各个满面喜色,吵吵闹闹地要办个消夏的聚会,大家出了份子钱,一起吃个酒什么的。
刚巧又赶上了沐休日,六品主殿苏离兮便同意了。大家辛苦了这么长时间,接连演排了几个舞剧,给皇族挣下大笔的银两,是该放松一下,热闹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