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宫婢吓得脸色煞白，瑟瑟发抖，一个个跪倒在地，不敢动弹。

直到她笑够了，笑得不能再喘气的时候，她的姐姐也蹲下了身子，伸手将她扶坐了起来，太妃娘娘抚着疼痛的心脏，苦苦的摇头道。

“我一直在等你，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来索命，这些年，我看起来活得很好，可是我从来没有睡得安稳过。”

“很多晚，我都梦到你满身是血，你凄厉的哭着，质问我为什么要伤害你。”

“姐姐，我已经忏悔了十几年了，我已经不想活了，带我走吧，我愿意赔罪——”

她的姐姐却疏离的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摇头一步一步的往大殿门口处退去，没有再说什么，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

上邪冷望着这一切，掌心一收，门口那道幻影便消失不见，守在殿门口的宫女望着这一幕，尖叫着昏死了过去。

太妃呆呆的趴坐在地板上，一时间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一幕，直到惜月上前将她扶起来的时候，她才像触到了什么一样挣扎了开去，扑上了软榻。

惜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眸光清冷，与上邪一起离开了慈和宫。

……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帝上邪只是紧紧的捏着惜月的手，他能感觉得到，惜月的心情很不好——

刚走到宫门口，远处突然间传来响破天际的钟声。

惜月的步伐猛的一怔。

抬头闭上双眸，她没有回头看，因为她知道，这钟声，只有皇帝、妃嫔……离开人间的时候，才会响起，而此刻的响，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