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她,手脚开始渐渐发凉,脊背上一层一层的冒着冷汗,她双腿发软,手指尖都开始哆嗦,嘴唇也开始哆嗦,她开始胡乱的摇头,嘴里连连的念着一个字:“不,不,不……”
姜小七,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像姜小七……
她不是掉到河里了吗?
她不是连尸体都还没找到吗?
她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了傅战声的女儿,还这样冠冕堂皇的站在这里,接受女人艳羡的目光,男人倾慕的直视?
不,不不,这不可能,或许只是长的相似而已……
可是,除了双胎,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不但相貌,就连身形,也这般的相似呢?
她不停的摇头,脸色已经煞白如鬼,连步的往后退,她的异常,让周围站的近的几个人都注意到。
陈小姐拉住她的手臂,有些惊讶叫她名字:“媛媛,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这傅小姐是真的生的很漂亮,可谓她们这一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了,只是,也不用失态到这样的地步吧?
“不,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任媛媛整个人似乎都癔症了,胡乱推开陈小姐的手,转身就想往外冲。
“任小姐这是怎么了?”
楼上站着的那个人,恍若神仙妃子一般渺远的女人,忽然就开了口。
她的声音有些清冷,可仿佛世人都觉得,像她这般的样貌,就是该有这样的声音一样。
任媛媛的脚步忽然就顿住了!
就这一瞬间,这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膜的时候,她整个人立时清醒了下来。
她是姜小七,她没有死,她要回来,找她报仇了。
脑子里短暂的闪过一个念头,逃,赶紧逃,趁着事情没有宣扬出去,像是落水狗一样逃到国外去,一辈子不回来。
可也只是一转眼间,她就把这个念头给摁了下去。
如今的姜小七,再不是从前的姜小七了。
警察还未上任家找她,那说明什么,说明姜小七还没有把她的所作所为揭出去。
那么,她就还有机会。
她想装神弄鬼来吓唬她!
她任媛媛就要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任媛媛缓缓的转过身来,在极慢的动作之下,她的神色已经
调整到正常的状态。
就连一直站在她身边的陈小姐,都仿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傅思蔷已经走下楼来,佣人将她极长的裙摆小心在身后铺开,她步子缓慢而又慵懒高贵,人群自动的让开一条道来,她就那样,嘴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缓缓走到了任媛媛跟前来。
离的近了,看的更是清楚,任媛媛再怎样的心思缜密,不过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到底还是紧张起来,鼻尖上都出了汗,妆容几乎都要掉。
傅思蔷的笑就更浓艳了一些:“任小姐的脸色怎么这么白?是哪里不舒服?”
任媛媛立时抓住她这句话,虚弱一笑:“真是抱歉,正巧赶上那个,有些腿软罢了……”
“生理期?”
傅思蔷立时扬高了一些声调:“女孩子宫寒痛经可不是小事情,得仔细的调理着,不然以后生孩子都是难事儿。”
她话里的意思格外的温厚体贴,仿佛全是好意似的,任媛媛却一下咬紧了牙关。
在场不知道多少的郾城名流太太在,傅思蔷这话一说,就好像在告诉那些原本对她有意思的任家,她任媛媛不会生孩子了一样!
可她却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一句,“多谢傅小姐关心,只是稍微有些不舒服而已,并没有那么严重。”
“那就好。”
傅思蔷又看了她一眼,眼底的笑容却是更盛了几分:“我今日一瞧见任小姐就觉得十分面善投缘,这郾城千金里,任小姐更是人人称赞的头一份,我还没回国,就听了任小姐的大名,爸爸还要我多向任小姐学习呢,改天得闲,我约任小姐出来喝茶怎么样?”
任媛媛立时就感觉到周围数道不善的目光投过来。
郾城的千金们本来就有些和她不对付,这该死的姜小七一番话一说出来,她立时又成了众矢之的!
“傅小姐真是谬赞了,我看傅小姐这样艳冠群芳,才是咱们郾城名媛的头一份呢。”
任媛媛一边笑着回应,一边看向身侧的几个名媛:“你们说是不是?咱们什么时候见过傅小姐这样漂亮的?”
说着,掩了嘴轻轻的笑,望向其中一个姓林的千金道:“从前咱们郾城谁不说林小姐是第一美女,今儿,也被比下去了!”
林小姐当场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傅思蔷却也不动怒,反是伸手挽了林小姐的胳膊把她拉到身边来:“你别听媛媛那张嘴胡说,咱们郾城哪家千金没被家里长辈说过,要学任家的大小姐?”
林小姐也跟着笑:“可不是,昨儿我妈妈还说我来着,要我有任小姐一半好,也不用愁我的婚事了……”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任媛媛立时脸色就涨红了起来。
---题外话---加更完毕,依旧没有票票,看来大家是真的不喜欢慕安和小七,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会善始善终的,会把他们的故事好好写完,绝不会虎头蛇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