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远远的望着浓烟冲天的方向,脸上都带着劫后重生的庆幸。
烟火飞到了不远处的工地上,引燃了木材。
所幸,并没有造成死亡,只是伤了十几个工人和市民。
赵景予听到新闻里播出了这个确切的消息时,整个人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
他的西装早已灰扑扑的,那一张英俊沉稳的脸上也沾染了黑色的灰烬,憔悴不堪。
他就那样不顾形象的坐着,呆呆的坐着。
很久之后,忽然狠狠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想笑,可眼眶却酸涩了起来。
凌晨一点。
度假山庄。
安然到底还是喝多了酒不胜酒力,熬到一点钟,实在熬不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意识最混沌的时候,似乎身上多了沉甸甸的重量。
她心内生出喜悦,可眼睛却困倦的挣不开,只是无力的抬起手臂,圈住了身上那人的脖子。
“景予……”
她第一次,这样大胆,鼓足了勇气叫他的名字。
压在她身上亲吻她的男人,动作微微停滞了一下,下一瞬,却是动作粗暴的撕开了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然后,毫无怜惜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安然的身子还是干涩的,痛的她拧了眉,几乎都要哭了:“景予……你轻一点……”
可那男人的动作却是更重了,没有碰到预想之中的那一层薄膜,又听得她这样喊,男人似乎动了怒,动作几乎称得上是粗暴了。
安然抽抽噎噎的哭了出来,到了最后,那哭声里又夹杂了呻吟声,嘤咛不断,撩人心魄。
那浅浅的低吟,来来回回的持续了三次,方才彻底的停下来。
安然早已疲累的昏睡过去,而那男人,却是坐在她床边静默的待了片刻,方才起身悄无声息的离开。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赵景予还未曾等到岑安回来,却接到了赵成的电话。
他顾不得其他,飞车赶回去度假山庄原本属于他的那一个房间时。
安然正红肿着眼睛坐在床上哀哀的哭泣,赵成和姜墨脸色难看的站在一边抽烟。
赵景予一进去,就看到了安然散乱在地上的衣服,他脸色一沉,“这是怎么回事?”
安然听得他的声音,瞬间哭的更委屈了。
他昨夜回来,要了她之后就悄然的离开了。
安然原本早就想好了过了今夜之后两人相对之时该说什么好,却没想到,她头痛欲裂的醒过来时,床边竟然空荡荡的。
赵景予这是什么意思?吃了就不想认账吗
?
这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呢?
安然这般想着,哭声不由得就更大了几分,她抬起一双红的摄人的眼瞳望向赵景予:“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知道我出身贫寒,你大约根本就瞧不上我,可是,可是,昨夜,你到底还是对我做了这样的事……”
安然说着,眼泪簌簌又落了下来:“我也并非要缠着你不放,你若不想负责任,我当然也不会死缠烂打,可是如今,你却是连发生的事情都不愿意承认吗?”
赵成脸色难看至极的怒目瞪着安然:“你胡说什么?少爷昨夜根本就没有留在度假山庄……”
昨夜的事情,发生的真真切切,安然早上起来时,只觉得身子犹如车子碾过了一样疼的厉害,这是赵景予的房间,旁人怎么能进得来?
不是他做的,又会是谁?
安然看也不看赵成,只是哀哀望着赵景予:“事到如今,我只问你一句,是不是你也不愿意承认?”
赵景予此刻大约已经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他不看安然,只是望向赵成,淡漠的吩咐了一句:“赵成,报警吧。”
公司里的女员工被人玷污侵犯了,却是在他的房间里,纵然他昨夜有不在场的证明,可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嫌疑的。
总有人会想,若是他假意离开,半夜再折转回来呢?
他想洗脱嫌疑,只能报警,那人做了那样的事,大约总会留下蛛丝马迹,警方有办法,还他一个清白。
可他话音刚落,安然却忽然凄厉的大叫了一声:“不,不要报警……”
“怎么,你不让报警,是自己也知道理亏?”
赵成忍不住刺了一句。
安然却是捂着脸,哀戚的哭了起来:“……报了警,我还怎么活下去?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被人玷污了,我只有去死!”
她说着,缓缓的放下手来,惨白着一张小脸怔怔望着赵景予:“赵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求你给我留一条生路吧。”
赵景予望着这般摸样的安然,恍神之间,似乎看到了当年的岑安。
那时候的岑安,忍下了那一口怨气,是不是也是因为如此?
不管怎样,安然误会了什么也好,到底她遇到了这样不堪的事情,在中国这样的地方,如果当真报警,事情宣扬出去,她这一辈子,真的就毁了!
赵景予忽然之间,觉得自己怎么都没办法下定那个决心了。
以己度人,看到此时的安然,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昔年的岑安,同样的悲剧发生,当年他是罪魁祸首,今日,他却想留给对方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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