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另外一个消息,“皇上,皇后娘娘在东城门之上!东城门已经打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夏贼尚未进入城中。”
这么说来,四城门皆已经大开。
这一刻,曹煜已经知道了最后的结果,却是疯了似的往东城门而去,经过朝堂之时,只见朝堂之内空荡荡的,两个惊慌失措的宫婢正跪在地上捡拾散落的事物,看到他过来只是抬起眼皮看了眼,就自顾忙自己的了。
此时,安歌身披嫁衣,绝色容颜在初晴的阳光中,显出如天女般圣洁的光芒,她迎着晨风而立,站在城墙之上,衣袂随风轻摆,只要她稍微一倾身子,整个人就会摔下几十米高的城墙。
夏炚的军队停驻在城下,众人都抬眼看着墙楼上的女子溲。
一个小将军来报,“皇上,如今城门大开,正是入城的最好时机,我们还在耽误什么,赶紧入城吧!”
夏炚给了他一个狠狠的耳光,向身后道众军官道:“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异动,就地处决!”
夏炚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紧盯着城墙之上的安歌恧。
他不是不想立刻冲入城里去,只是不敢。
他看得出,安歌站在那里并不是要迎他们入城,她只是要以城破的事实祭谁的灵魂。
那个谁,用脚后跟想想,也知道是谁。
城楼太高,他知道喊话什么的,都是多余。
只是喃喃自语地道:“安歌,你不能这样,我是应了你之约才来的,你不能这样对我……”
……
曹炟也已经在城中,皇城之中混乱不堪,四处都是混杂的打斗,曹炟在这打斗中艰难前行,身边没有跟随一个护卫。不过他只是径直前行,不管遇到谁挡路,都是将他们扔出去或者打倒,他虽然身有重伤,但武艺高强,是以走了一段,居然没人再敢挡他的路。
他对皇宫还是比较熟悉的,直接来到长信宫偏殿,然而这里早已经人去楼空,只余一些太监宫婢们像没头的苍蝇般乱跑。
曹炟抓住一人问道:“安大人呢?”
那宫婢竟认得曹炟,一时颤声道:“齐,齐王爷——您不是,不是已经——鬼啊——”
那宫婢惊慌大喊,被曹炟一掌拍在后颈,昏倒在地。
倒是有那胆大的宫人看到这一幕,躲在树后对曹炟道:“安大人,一清早就去了城楼之上。”
曹炟向那宫人道了声多谢,立刻往城楼寻去。
经过一处僻静的园子时,忽然听到呵呵的冷笑。
曹炟警觉停步,便见左前方处,出来一个人。却正是很久没见的乌弋山,他的面容没什么变化,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满脸邪气。
“乌弋山,现在皇城大乱,你不还趁机逃回你的东且弥去。”曹炟暗中握紧了拳。
乌弋山哈哈哈长笑,“齐王爷,你在找人吧?”
“正是。”
“我知道了,你肯定在找安大人。”
曹炟冷冷问道:“不知道乌兄有何指教。”
乌弋山道:“你不用去找了,安大人以为齐王爷您已经死了,所以今日打算以城破祭你英灵。此时大概是想着要殉情呢!”
曹炟闻之,便大步往前走去。
乌弋山身形移去,手中匕首毫不犹豫地往曹炟腰腹间袭去,逼得曹炟往后退了好几步。
“乌弋山,你拦住本爷,到底所为何事?”
“齐王爷,当初听说你掉落在天烬大墓中,按当时的情形,你定是被墓中的食金蚁吃了才对。为何你最后居然逃了出来,那个墓中,是否还有些什么人,什么东西?”
曹炟想起那时的经历,道:“乌兄原是想知道墓中情形,其实以乌兄的本事,何不亲自去一探?或者我们也可以另外找个时间,好好聊聊。现在这样的时候,可真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曹炟说着又往前走去,“还请乌兄莫要纠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乌弋山阴郁地笑着,一声不响地冲上来,就往曹炟的后背击去,曹炟只得返身与他打在一处。二人皆招数凌厉,刚过了三招便乍然分开,曹炟的身体本来就没有好,之前与那些士兵打斗倒也无防,但与乌弋山虽然仅过了三招,却是牵动了内里的病伤,一时间面色难看,手捂胸口。
乌弋山看得很是开心,“若是齐王爷您没有伤在身,今日还有点担心留不住王爷,但是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