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说出口的却是:“大家是否想知道,今日到底出了什么事?”
众人停止了纷纷的讨论,皆看向皇帝。
“你们要朕立后,如今朕就很认真的做这件事,朕已经选定好了皇后的人选,决定立她为后,今日便来讨论此事。”
傅林还不知情况,这时问:“皇上选定的人选是哪家的贵女?”
曹煜道:“她不是贵女,因为她已经不认自己的父亲了。但她也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她是安歌。”
老傅林听完,不由冷哼了声,“一个装神弄鬼的小丫头而已,如何能够堪当国母之责?”
曹煜并不说话,目光落在傅辛同的身上,傅辛同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道:“父亲大人,您此言差异。安大人虽然不认父亲,但她身上却流着姬家的血,姬家如今在邾国的地位,安大人又如何算不得是贵女呢?这只是皇上的谦词而已。另外,安大人并不是装神弄鬼的小丫头,她大破君山之阵,又陪着皇上南征此战,此次大败乌弋山,相信若不是安姑娘,恐怕还没有这样的顺利。”
老傅林道:“无论如何,她没有资格为后。”
之前见过皇帝手中认罪书的人,此时都知道如何为皇帝效力了,纷纷反驳老傅林,就算也有些人还在帮助老傅林说话,但声息低微,被这些人的声音盖过,连姬刚都同意让安歌为后了。而有些大臣虽然没有认罪书,当然这只能说他们运气好,乌弋山没找上他们,而他们中不乏见风使舵之辈,有人转而支持安歌,有人保持中立。
总之,最后以老傅林大哭,“邾国危矣!”结束。
老傅林没有参加完朝会,便以身体不舒服自请退殿,皇帝也同意了。
之后的结果果然如安歌所料,本来重重的阻隔,如今都不再成为阻隔,皇帝将大婚的日子设于一个半月以后的八月中旬。
期间要大家好好准备立后之事。
众臣也都纷纷下了朝。
老傅林见着自己的孙女,不由地红了红眼睛,这孙女傅晚晴是他最得意的孙女,老了以后喜欢弄孙,这傅晚晴几乎是他亲自教导出来的,说起来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到了应该出嫁的时候,只是他自私,想让她侍奉皇帝,因此耽误到现在,如今这女子越发沉稳和美丽了,然而皇后之位却已经是别人的了。
傅晚晴听闻后,却并不觉得如何,只道:“能不能成为皇后,晚晴并不在乎,我只觉得这位安大人实在是我的克星。我爱的男子,深爱着她。我要嫁的男子,亦是娶了她。我这生想要的都没得到,似乎都是被她夺去了。爷爷,我心中不服,然而又觉得此生都不能是她的对手,只觉得这一生,过日子再不会快活了。”
老傅林轻轻地抚了下孙女的头发,“此事容后再说,爷爷不会让你平白受这种罪的,反而是你那父亲,真正的要气死我了!”
之后老傅林将自己关在书房内,随后回到家的傅辛同敲开了书房的门,进入后将书房门关上,便双膝一弯跪在了老父亲的面前。
老傅林狠狠地敲着桌子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会带头说可以立安歌那丫头为后?你把晚晴又放在哪里?”
“父亲大人,儿子对不起您!”傅辛同道。
“你快点给我说出个道道来,否则以后你不要叫我父亲!”
傅辛同哇哇哭了两声,就把认罪书之事一五一实的说了出来。原来昨晚他正睡着觉,就一伙黑衣人闯了进来,不知道为何居然能够历数他曾经做过的错事,并且让他立刻写下认罪书,否则马上杀了他!
傅辛同说到这里,把自己的衣领往下拉拉,“您瞧,您瞧,父亲大人啊,儿子昨晚差点没命了。”
老傅林纵横朝堂几十年,算是侍候过三代郡主,这时候看了傅辛同脖子上的一道伤口,忽然嘶地吸了口气,“我说今天朝堂上怎么那么多反水的,莫不是都与你一样的遭遇?”
傅辛同道:“很可能是。”
老傅林又吸了口气,“若真是这样,皇上他——”
“不不不,皇上不可能为了立后之事,就这样做的。这太可怕了,皇上是在自毁江山!”
“此话如何说?”傅辛同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