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向众人道:“大家看我毛海是这样的人吗?”
台子下面的议论声更大,燕苍三剑客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得意的嘲笑,像台子下的这些江湖客,哪一个没有犯过事儿?只消得捡了好听的说,他们定是高兴得紧,像安歌这般尽说些有的没有的,别说毛海,任何人都不会承认的。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道:“这位姑娘说得不错,这毛海乃是最近在荆州附近频频犯案的采大盗,我们官府的确正在通缉他,只可惜我们……”
说话的竟是被绑在后面柱子上的一个官员。
众人听闻又是一番议论,这毛海见状,干脆跳上台子来,冷冷地看了眼安歌,向众人抱拳道:“英雄不问出处,没错,我毛海的确在私生活方面有些放荡不羁,但是我还是积极来参加除奸大计,再说各位兄弟们,
又有谁没有放荡过?行走江湖要的是什么?不就是如此不羁的豪迈吗?睡几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毛海一番慷慨激昂的说辞,居然博得台子下多数人的点头赞同,安歌冷眼旁观,她知道此时此刻,不能急躁,如今与这些江湖客们在一起,所有的是非黑白,都不能以普通的视角来分辩。
或许江湖就是一个灰色地带,从来没有真正的白过,也没有真正的黑过。安歌这时亦一抱拳,向众人道:“我安小弟只管相面,既然毛兄自己都承认了,又有人证证明我安小弟说中了他此时的迹遇,那么——”
毛海没想到安歌不问对错,只关输赢,一时间倒还有些意外,又见安歌向他点了点头道:“毛兄,至于您是不是采盗,乃是官府中人之事,与我无关,我只问你,我是否说对了?”
毛海愣了下,终于道:“这位安兄弟,说对了!”
台子下不知道谁叫了声,好!
于是第二局,安歌暂时领先。
这时,燕苍三剑客指向一位双十年华的姑娘上台。
这位姑娘人高马大,面容方正,若不是那身碎布的衣裳,真个与男子无异,上唇角甚至还有微黑的小胡子。
燕苍三剑客之一的高林道:“这位姑娘是一名侠女,一直以来行侠仗义,占了山头自立为王,乃是真正的女中豪杰。唯一不好的便是,命里破婚,因此姻缘不成,令姑娘颇为伤心,发誓杀尽天下负心男,姑娘杀气太重,却也凭此在江湖中趟出一片自己的坐席,李红姑,我说的对吗?”
原来这位貌似男子的姑娘名叫李红姑。
李红姑手里的武器就是一把鸡毛掸子,这时哼地冷笑了声,“我李红姑的事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说的这些事儿,大伙都知道。高林,不是我说你,虽然你是从燕苍山出来的,可那又怎么样?看着你相面的本事,我觉得你不如这位安兄弟!”
果然关键时刻还是女人帮女人呀,虽然她并不知道安歌是女子。安歌深以为然地向李红姑弯了弯腰,以示对她如此公正的感谢之情。
这燕苍三剑客原本是想着,对李红姑的事迹比较熟悉,又觉得她是女子,再厉害也终究是女子,没胆子得罪他们这三剑客,却没想到她一上来就打他们的脸。
三剑客的脸色都有些许变了,李红姑又道:“你们若真是厉害,便说些外人都不晓的,这样吧,你们就说说,我是如何被破处的。”
这女子已经完全不把自己当女子了,或者说有了自暴自弃之心态,因此说话竟比男子还要粗俗,一幅豁出去没脸没皮的模样。
李义忍不住哧道:“你这样的女子谁敢破你的处?我猜你至今仍然是冰清玉洁的处~子。”
李红姑脸色大变,手中的鸡毛掸子扬了扬,“你这厮敢污辱我?”
王汉笑道:“我二哥是夸你冰清玉洁呢!”
高林当然也不会知道李红姑是怎样***的,当下尽由得二位兄弟去嘲笑李红姑。
李红姑眸瞳缩小,冷幽幽地问,“高林,你如何说?”
高林道:“对女子的私秘事,恕本人无兴趣知晓。”
下面倒是有一群痞子样的人大声说笑道:“我们有兴趣知晓!”
然而高林已经双手背到身后,一幅不屑于为李红姑推算的模样。
安歌却已经根据李红姑的面相,手指捏决,掐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