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炚又道:“若你不想洗,这种粗活交给我也行。”
安歌也有点尴尬了,衣裳可能真的
被她弄脏了呢,讷讷地道:“呃,好,我,我洗完了再……”
说着伸手就要把那件衣裳拿过来,曹炟却已经先行探手过来取了衣裳,冷冷地道:“不必了。”
说完就转身下楼,忽然又道:“安姑娘,你确定要和夏炚一路回安平郡吗?需不需要本王派专人护送你?”
夏炚忙道:“齐王殿下,不必了,齐王殿下的人手已经有缺,如果再调用给歌儿,歌儿怎么好意思呢?再说,我会好好保护歌儿的。”
安歌也道:“齐王的好意安歌心领了,但是,不,不用了。”
曹炟再看了眼夏炚,颇有些不放心地下了楼。
安歌的腿有些发软,扶起一把椅子,坐在上面休息,听得夏炚道:“齐王都已经提醒你了,今晚南湖郡不太平,让我们早点走,你非要看什么风景,吃什么美食,这下好了,差点小命都没了。”
安歌忽然想起曹炟还因为她受了伤,忙道:“夏炚,你有上好的伤药吗?”
夏炚神色一紧,慌忙从怀里取出一瓶伤药走到她的面前查看,“你伤着哪儿了?”
安歌一把夺过他的伤药,道:“是齐王爷受伤了。”
也不等夏炚再说什么,匆匆地跑下楼去,夏炚急度郁闷地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冲出去要叫住她,却见她已然冲到楼下拦住了曹炟,“齐王爷,这伤药给你。”
齐王曹炟漠然道:“不劳费心,我自己有。”
然而目光瞄到药瓶之上,忽然愣了下,伸手接过了药瓶,“这药是——”
“噢,是我从夏爵爷那里要来的。”
夏炚在楼上见此情景,不由苦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曹炟意味深长地往楼上看了眼,终是道:“替我谢谢他。”
说着,走出了客栈。
安歌走进来,看见夏炚有气无力地坐在楼栏下面,一幅快要死了的样子。
她担忧地蹲在他的身边,“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夏炚拍拍自己的胸口,痛苦地说:“我,我受内伤了。”
“啊?那我赶紧扶你进去休息一下。”
因为安歌对他难得照顾得殷勤,夏炚心情也真的是郁闷,就干脆装起病来,让安歌多陪了他一会。然而等安歌都撑不住在他的床边爬着睡着了,他还是半点睡意也没有,听到外面似有夜莺的叫声,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开了门走出屋子。
只见一个黑衣人正在走廊的尽头等着他,“七殿下,尹都头让属下来确定,七殿下是否一切安好?”
夏炚点点头,“本王一切都好,就是尹都头送我的独门伤药,被曹炟发现了,恐怕要带出不少麻烦,而且今日用信号叫你们来帮助,已然暴露了你们,恐怕曹炟他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的。”
黑衣人道:“属下会如实禀告尹都头,让他提前做准备。”
“七殿下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没有了。”夏炚说完,却又喃喃道:“我想和尹将军见一面。”
“属下会禀告尹都头,看他如何安排。”
“好,你去吧。”
“七殿下保重,属下告辞!”
另一方面,曹炟已经回到了郡府。
府内郡主却是个胆小懦弱之人,此处略下不表。只说那些侍卫们,脸上被泼了水以后都清醒了过来,发现曹炟目光冷冷地站在那里,而周围还有人未醒来,明显是遭遇暗算之情景,先醒的众人立刻跪了下去,“属下等护驾不力,请齐王责罚。”
这次是江湖人士插手进来,用的也是下三烂伎俩,让人防不胜防,所以他并不怪他们。
只是今夜,却带出了夏炚的事情,让他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