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或是不离开她都不想太刻意,逃不过是让自已永远不要面对的借口,一旦走了,她永远都没有勇气回来了。
可如果她真的讨厌了这个城市,讨厌到一草一木,她会选择离开的。
靠在沙发上,没有多久,就那么睡着了。
楼下跟随的白色商务车到了凌晨才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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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夏朵决定要找机会告诉父母这件事。
她还准备搬家,去别的城市太过余兴师动众,父母肯定也不想,想来想去还在城西,哪里离市中心比较远,也比较安静,关键是里郁家是最远的。
等到一切都安顿好了,她再考虑下一步的事情。
然而事情总是不如她想的那么如意。
早上回到小区,忽热有很多人都朝着她指指点点,嘴里说着什么,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坐电梯到了家门口,对门的邻居也在门口朝着她家看。
韩夏朵赶紧的开门进去。
父母都坐在沙发上,两个神色落寞伤心,母亲的眼睛还红红的。
“爸——,妈——,”韩夏朵走过去,就心知不妙了。
韩铁生不说话,方玉如看到女儿,眼泪就掉下来了:“朵朵,今晚小区的人再传你跟锦臣离婚了,是你提出来了,你还敲诈了郁家很多钱,还说你红杏出墙,当记者的时候跟很多客户都,,,我跟你爸不信,打你电话也关机,我想打给锦臣,你爸死活不让,你说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韩夏朵坐下来,沉
默了好一会,父母也不说话。
“我们搬家吧!”韩夏多出声,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呜——”方玉如趴在茶几上就哭了。
韩铁生的脖子涨的血红,似乎在忍耐着什么:“韩夏朵,我不听别人说的,我相信我闺女,你说,你来说,到底是怎么了就离婚了。”
韩夏朵握了握手指,松开,又握紧,来回几次后,抬头看父亲:“离婚的原因是他之前在海上失踪,以为是已经不在人世的前妻近日回来了,他不可能留着两个老婆,他必须选择一个,我提出来是因为我知道郁锦臣不会选我。”
哭泣的方玉如带着泪痕震惊的抬起了头来,不敢置信:“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是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但就是发生了,”韩夏朵心疼的去擦了擦母亲的脸上的泪水:“不要哭了,我已经没事了,离婚而已,不至于要我命,有你们在我身边,我就有家。”
“可是妈想让你结婚生子,妈不想让你当老姑娘,现在不仅是老姑娘还离异了,你让我怎么能不哭。”方玉如更是烧心烧肺的难受了。
韩铁生问女儿:“那你究竟有没有敲诈郁家的钱?”
“那不是敲诈,是他们说让我自已开口的,爸,这是受法律的款项,另外什么我红杏出墙个客户的事全都是诬陷。”并且她知道这是谁干的。
郁家其他人是她洪水猛兽,她走了,巴不得永远跟她无交集,他们自已不会没事还来惹她,这种卑鄙下作的手段,除了顾若菲跟她母亲谁还会做。
韩铁生用力的点点头:“好,爸爸相信你,相信我的女儿。”
韩夏朵坐过去,抱了他一下:“也请你相信我,这个难关我会过去的,我也会带你们过去的,很快就会雨过天晴。”
这次中午她就城西租了房间,打点好了一切,晚上,过了午夜十二点,他们全家离开了这个小区。
家具都没有拿走,只收拾了行李,到了城西那边都快两点了。
累坏了的父母东西都拿出来就去睡觉了。
韩夏朵没有睡意,一个人打扫这个两层半楼带园的小洋房,不是全新的,房东搬更繁华的城北住了,这里就空出来出租了,因为是洋房,价格也不便宜,这个时候,有钱就便利多了。
不管别人怎么说她,这五千万,她拿的问心无愧,用起来——哼,更是爽!
直到天色都快吐亮了,她才躺在院子的太师椅上睡着了。
早上,方玉如跟韩铁生醒来,看着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家,美丽的园,还有手里拿着抹布疲惫的躺在外面的太师椅上,被太阳这么晒都依旧睡的很沉的女儿,他们心里即难受也安慰。
从那天起,他们就没有在她面前在提过郁锦臣或是郁家。
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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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韩小姐她搬走了!”
郁锦臣出院那天,庄思翰把消息带给了他。
扣衬衣的修长手指不由的一顿,高大的身躯近日来清瘦了很多,却依然挺拔,许久,淡淡的声音才又响起:“搬去哪里了?”
“我问了周围的邻居,他们都说不知道,好像是夜里走的。”
“为什么走的那么急?”
“听说是小区里流传了很难听的传闻,说太太她贪钱,红杏出墙,在杂志社的时候跟很多客户有染,才导致的离婚,你也知道,家里若是有老人,听到这样的话肯定不好受,也无法见邻里了,恐怕就因此而搬走了。”
郁锦臣的眸子幽深的仿佛是两团黑压压的深渊:“去查查是谁放出这种传言的。”
庄思翰这次没有应,走进了一些,在他身后叹息:“恐怕,结果不容乐观,知道还不如不知道。”
有些事,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郁锦臣闭上眼睛,从鼻息中沁出气息,喉结滑动:“思翰,我是不是很没用?”
“你只是两难!”庄思翰安慰似的回答。
郁锦臣轻笑,也听说这是安慰,反过来说,自己却确实无用:“思翰你知道吗?夏朵走的那天,我才发觉自己那么多天来想要对她说的是安静的呆着我身边!我不是两难,也不是犹豫不决,我只是看不清自已究竟想要什么。”
庄思翰站在他身后,一直都没有说话。
因为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病房外,祖荣希站在门边,脸上有着跟平时完全不同的深沉,而另一边的沈凉烟神色开始不安。
“你要加把劲了!”无比轻柔却又冷漠的声音从她的耳边飘过,祖荣希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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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酷夏,韩夏朵都跟父母呆在城西,白天躲在家里,夜晚出去散步,这里不远处有个种西瓜的大户,平时是的瓜都是去那里自已现摘,周围的邻居很都很热情。
他们不看新闻,也不上网。
为了不透露他们的行踪,地址她连凯馨都没有告诉。
城市很大,人很渺小,就算刻意寻找,那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过完了夏天,韩夏朵盘算着要找事情做了,总不能真的拿的五千万从此好吃懒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