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安晓晴举着针一直看着自己,刘永生腿脚发软,心都快要跳出胸膛子里了,扑通一声跪下,头磕得咚咚作响。
“采买牌子你可是肯摘下来了?”安晓晴不紧不慢地问道。
“交,交,奴才这就交。”刘永生慌忙急火地解下腰牌双上呈上。
“本姑娘说要打这藐视主子的奴才一顿,外头可有人听见?”安晓晴扬了声道。
外头立即进来两个壮实的仆役,低头哈腰地给安晓晴请安:“四姑娘是府里的正经主子,奴才哪敢不听命于您。”
“那就拖出去打二十板子吧。”安晓晴淡淡地说道。
不一会儿,外头就传来刘永生的惨嚎声,安晓晴特意吩咐:“别堵了他的嘴,也让在场的各位管事们听听,没得明儿哪个记性又不好,我和大姑娘一要什么,又忘了拿。”
场中的管事婆子们个个人人自危,垂着头没半个人敢坑气。
黄妈妈脸色惨白地怔在一边,也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裴锦慧半晌才回过神来,惊愕地看着老太太道:“四妹妹她……”
老太太就拿手指戳她:“你还说,你比晓晴还大两岁呢,遇事一点子主见也没有,好生跟你四妹妹学着吧,以后进了宫再如同现在这般,小心连骨头渣子都被人吃不剩。”
老太太只略略坐了坐就走了,她知道,就算自己不来,安晓晴也有本事立威抓权,来,不过是不放心,给她撑腰罢了。
有了方才的立威,后面的事办起来就畅快多了,裴锦慧就坐在一旁看安晓晴有条不紊地一件件一桩桩调摆家事,
理事果断干脆明了,方法简洁明快,比起黄氏办事更加快捷方便,管事们由开始的傲慢到后来的害怕,再到来就是敬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