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唤道:“且慢。”说完又看向裴锦慧。
裴锦慧倔强的美眸里泛起一层水雾,烦燥地对黄氏说:
“娘,就说实情吧,老太太可是女儿的祖母,她总不会害女儿的。”
黄氏还在犹豫,安晓晴上前一步,对裴锦慧道:“大姐,方才我过来时,听到府里的下人们都在议论,说是你院里出了件大丑事。”
裴锦慧蹭地一下从站了起来,又惊又气道:“你说什么?府里下人都在议论?”
转而就扑进黄氏怀里哭了起来:“娘,这可如何是好,女儿的名声就要被那奴才给毁了啊。”
黄氏被她哭得一阵辛酸,心中也是又气又急,又六神无主。
“大姐怎的糊涂了,不过是府里二管事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与你何干?他被人吊在你房檐上,保不齐就是与你屋里某个下人有龌龊,被人家丈夫知晓了遭报复呢。
你不过是治下不严罢了,又何来毁了闺名一说?莫非大姐要为这对狗奴才担骂名不成?”
裴锦慧听得眼睛一亮,大眼里全是喜色,冲过来握住安晓晴的手道:
“四妹妹说得太对了,就是这样,这对狗奴才,娘该好生教训了才是。”
黄氏也是听得茅塞顿开,方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一时又疑惑地看向安晓晴。
她怎么突然好心来帮锦慧了,莫不是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安晓晴一派坦然,又见她仍是穿着一身粗麻布衣服,头上寒酸地插着一根银簪子,心中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