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敛衣袖,坐正了身子。
安如之本要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他只站在原地瞧着,看看这白家小姐又有了什么新鲜的东西。
果然。
安如之看着云生的指法琴技并非娴熟,甚至有些笨拙。
但见她素指轻压琴弦,轻挑拨弄。
一曲安如之从未听到过的曲子,断断续续的便从她的手下缓缓流出。
那曲子的曲调,与以往自己所听到的任何一首曲子都有些不同。
安如之一直听着,待云生一抬头,也正瞧见了安如之正在看着自己。
云生一笑起身,安如之也走山前去问:“小姐方才所奏,是什么曲子,在下却从未听过。”
云生方才所弹得曲子,是在前世之时听过的一首歌,名为‘惊鸿舞’,安如之自然没有听过。
但云生也不予多做解释,只说:“这是曾经偶然听到的一首曲子,但却并非单用琴所奏,我方才偶然想起,便想试试,到让先生见笑了。”
安如之清浅一笑,却是摇了摇头。
云生只见他将自己的小箱放在了一旁,却是坐回了琴后。
继而安如之纤长十指轻抚琴弦,一个起音。
云生听了一笑,安如之弹得正是方才自己所奏的那曲子、
只是曲子相同,但弹琴的人不同,这曲子便有了天壤之别。
云生所奏不过是奏出个调子,而安如之所奏却是将这曲子中的意蕴精髓都表达的淋淋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