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临走前,回身与云生说,“我知道你是长安白家嫡女,待你下山之后,我便去白家找你可好?”
云生笑着点了点头,“好。”
只是,万事皆有变数,将来的事情,谁又能完全说的准呢。
当夜,出乎意料的,行心亲自做了几道小菜,一壶杏酒。
行心起先不语,执杯满饮。
因为无忧同渊水的离开,这凌云峰上更加寂静了。
这样的夜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烛灯,与清冷的月光之下,一老一小对坐。
远处偶尔传来虫鸟的低鸣,更为这夜里,增加一丝萧索。
行心放下了手中的杯盏,望着不远处,那北风吹起,沙沙作响的竹林说:“待下了山后,要学会隐藏自己,莫要一时冲动,为自己与周身之人,招来祸端。”
云生听了行心的话,夹菜的手顿了顿,继而不解问道,“师傅是说?”
行心又自斟了一杯,而后抬首看向云生,说出的话,却让一向万事镇定自若的云生,心中也抽了一抽。
“为师知道,你并非这个世界的人。”
云生强装镇定,但手中的竹筷,却是“啪”的一声,因为用力过猛,断做两截。
行心握着那竹节做成的杯子,一扬头,又是一杯满饮:“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年为师为何将你带到这山中来。”
云生未语,但心中却急于听到行心能够说出答案,因为这确实是自己一直疑惑不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