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我妈伸手拽住了我的衣服说：“莺莺，你别走了。”

我停下，看了一眼被我妈拽住的衣服，我妈目光有点闪烁，虽然看见了我的眼神，但还是没有松开手。

她开口说道：“莺莺，你要是还当我是你妈，为了妈妈，你帮帮我们好吗？”

我想笑，但是我笑不出来：“妈，我也是挺服气的，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不嫌害臊吗？我把你当妈，你把我当女儿吗？”

她眼里冒出了眼泪：“你以为妈妈想吗？不都是钱闹的吗？要是有钱，我愿意把你给卖了吗？我辛辛苦苦地供你上学，我也想让你过上好的生活，我没办法啊！”

我想起来我妈在大夏天下地的情景，我家是没有地的，她是给别人家干活，一天下来，也就三十多四十块钱。

就算是那种活也是很少见的，只有在夏天或者冬天会有一两个这种活。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看着她，认真地说道：“妈，你跟他离婚吧，我养你，好吗？”

我妈抿着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我想她可能是放心不下那个小虎，于是接着说：“要是你是担心小虎，那你也不用担心，你可以把他带着，我养你们两个。他的奶粉钱尿布钱我都出，好吗？”

然而她还是不说话。

我接着问：“你不愿意答应？”

她喏喏地说：“小虎还那么小，不能没有爸爸。”

“那你回头再找一个不行吗？就非得是他？”

我妈揪着衣服，说：“都这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其实他平时对我也还好的。”

听见她的话，我心里生出淡淡的无力感。拿出钱包，数了五百块钱，递给她说：“那你回去吧。”

我妈伸手接过钱，还是不愿意放手，说：“这点不够啊。”

我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伸手使劲，把衣服从她手里给拽出来，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这样吧，就当我是傻逼了一次，下次不会了。

我心情不好，苏玉柔她们也看出来了，没有一个敢往我面前凑。

难得地在课上走了一会神，心里装着昇爷的事，也会忍不住去想我妈。

下课的时候，苏玉柔凑了过来，对我说：“杨子萱又来找我了，问你到底要不要你想要的东西了，她已经弄到了。”

我扯了扯嘴角，目光有点冷，现在还想骗我，也好，正好跟她玩玩，抒发一下自己的郁气。

我对苏玉柔说道：“你把她的微信给我，我自己跟她说。”

苏玉柔说好，把杨子萱的微信号给我，然后人躲的远远的。

我把微信给下下来，注册了一个账号，添加杨子萱。苏玉柔应该是跟杨子萱说过了，她很快也加上了我。

接着，杨子萱给我发了一张图片，图片比较模糊，但是梁冰跟昇爷的脸都可以看出来。

我随手保存了一下，然后说：“就一张？”

她回我：“还有很多，但是总不能就这么给你，你想要的话，就自己来拿。”

我回她：“怎么拿？”

微信刚发过去，一个人突然坐到了我身边。

我看了一眼，是个挺高大的男生，我平时不怎么跟他们说话，也不知道他是谁，也不关心他是谁。

杨子萱回我：“还是上回那个会所，你晚上过来。”

看见杨子萱回我的这句话，我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回她说：“不行，你要是真心想给我，那就另外约一个地方。”

杨子萱说：“你到底是不是诚心想要啊？”

“不要了。”

回完这三个字，我关上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