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噘着嘴,好像真的是跟爱人闹别扭的女孩子,可是我知道,事情比闹别扭眼中多了。
凤姐伸手点了点我的额头:“你呀,你收收你的脾气,回头昇爷真发火了,有你受的。”
我连忙点头。
凤姐又说:“阮语的事你不想让我插手,好,我不插手。我跟你说吧,你上回去的那个赌场,老板娘叫做陈子玉,我们都叫她玉观音。她是陈爷的老婆,看阮语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我点点头,把这些都记下。
凤姐转身去拿包:“要是渡津问起来,你可别告诉他啊。”
“知道啦凤姐。”
凤姐笑了笑,转身走了。
我看着凤姐的背影,心里仍旧不解,疑惑萦绕在我心上,首先我应该做的,是弄清楚凤姐那几张单子的事情。
把拍的单子照片发到网上一个医药论坛里,刷了一会,就有人过来告诉我,说单子上的病是卵巢囊肿,已经是中期了。现在必须要开始治疗了。
我上网搜了一下这个病,大部分都是一些广告。
想了想,我给林渡津打了一个电话,问他凤姐最近身体怎么样。林渡津好像听出来了什么,说凤姐最近很正常,然后又问我怎么了。
我估计这事凤姐也没告诉林渡津,她也没告诉我。要不是我进了一次她的休息室,这件事凤姐是不是永远不会告诉我们。
我说是一个朋友骗我玩,我不放心,才来问你的。也不知道林渡津有没有相信,我们没多聊,就挂了电话。
我想我是真的该准备准备,开始接手君悦了,我得让凤姐放心,我不能让凤姐拖着病体,还要来君悦。
以前想到这个事情的时候,我都感觉很紧张,能晚点接手君悦就晚点接手,但是现在,我却开始有点期待了。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对君悦,我现在已经很熟悉了。
凤姐手中的人脉也已经交了一大半给我,要说有什么不可以的,大概是我手里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但是我现在,已经谁都信任不了了。
想来想去,我想到了小白。他人脉广,路子宽,手里也不是没有人,只是养不起人而已。
可是没关系,我养得起。
晚上出去的时候,那些公主都看着我嘀嘀咕咕的。我也无所谓,在开口之前,我就料到了那些公主会怎么样了。
无非就是觉得我的抽成高,辛辛苦苦赚的钱,谁乐意分给别人呢,我也不乐意。
所以我要把我的辛苦钱给收回来。
我现在已经明白了一件事,做一个可怕的人,比做一个可爱的人更自在。
我没有在君悦呆太久,也没有劳心劳力地去维护熟人。只呆到十一点,我就往外走。
出去的时候看见一辆兰博基尼停在外面,挺扎眼的。
我走过去,果不其然看见谢天安,他正坐在驾驶座上,面前放着一个电脑。
这幅做派,跟昇爷一模一样。
我伸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听见声响,谢天安侧过头看了我一眼:“今天那么早?”
我冷冷地笑:“你果然派人跟踪我。”
他不说话,熟稔地往我家开去。我也懒得跟他说话,靠着车窗往外看。
回到家的时候于向南正在埋头写着什么,我过去看了一眼,有点不懂,问:“你这写的是什么?”
他抬起头,腼腆地笑了笑说道:“是论文,一篇给八百。”顿了顿,他又说,“莺莺姐,电脑能不能借我用用,我得发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