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明白凤姐怎么能把死这个字说的那么轻松，人死了那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过了会凤姐问我怎么还不走，我说我再陪你会，有人来了我再跑。

谁知道凤姐又笑了，我说什么了吗？凤姐就笑，我也有点不懂凤姐了。

好在没有等一会昇爷就带着人来了，我看凤姐被救了我就想跑，谁知道昇爷把我给拽住了：“你干嘛去？”

我也不敢说谎，就跟他说我要跑了，不然警察会来抓我的。他问为什么警察要抓我，我告诉他那个疯女人被我打死了。

结果昇爷面无表情地把我拎到车上，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不理我。那个疯女人也被昇爷带来的人给带走了，还有人去把两辆车也给拉走。

他们怎么不报警？

没有警察，他们就这么把这件事处理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事情才是常态。有些事情，警察处理不了也不会处理，谁惹出来的谁处理，这是规矩。

昇爷把我扔医院里面然后就走了，我等凤姐做好手术。然后一个女孩子连夜过来看凤姐，这个女孩子长的倒是挺好看的，就是说话太不客气了，一来就让我出去。

换了以前我估计就听话出去了，但是都经历过这么多了，一个女孩子而已，看起来倒是挺凶的，但是她身上没有昇爷那种让人害怕的感觉，我压根懒得理她。

那女孩子就走到我身边扬手打我，我可是杀过人的，谁怕她，反手就呼过去了。女孩子也懵了，我从小干活的手劲多大啊，她脸都肿起来了。

我也不赶她走，只要她不找事，我也不想找事。

凤姐第二天才醒，看见女孩子也没说什么，让我打水给她擦擦脸。我看出来凤姐是想支开我跟她说话，女孩子也得意地看着我。

我觉得她是不是眼瞎，明明凤姐脸上都没有笑容，一看就是不高兴，要跟她说话还是什么好事吗。

等我打来水的时候，那女孩子正在病房里面哭，凤姐让她滚出去哭丧，她就哭着跑了。

我有点好奇那个女孩子是干什么的，看她穿的衣服，跟我们卖酒的时候穿的有点像。

但我也没问，好奇是好奇，不该知道的事情就别知道。

就在我给凤姐擦脸的时候，凤姐突然冒出来一句：“莺莺，你要不要跟着凤姐干几年？”

我其实是有点心动的，如果能跟着凤姐，其他的不说，钱估计不会少。但是我想了一会，还是拒绝了凤姐。

如果这话是在我刚来广州，甚至卖酒的时候说，我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但是现在我真的已经累了，只是卖酒而已，没赚到钱不说，还每天都被人占便宜，还要担心自己哪天会不会被强了。

也许我很脏，但是有些事情，我真的做不了。

有时候我也想像芊芊那样，跟个老板，用自己的身子去换钱。可是等事情到眼前了，我却能把自己恶心死。我其实也不需要多少钱，够吃饭租房子就行了，什么一个月一万的，让别人挣去吧。

凤姐像是明白我的想法，开口道：“莺莺，凤姐知道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凤姐也不问你有什么故事。但凤姐想问你一件事儿。”

“那天小曼在电梯里打你那一巴掌，凤姐听见了，凤姐就问你，你想不想打回去？”

想不想打回去？！

当然想！

我曾经每晚上都在想，把那个巴掌还回去，也把那个伤疤给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