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还好吗？”莲魇望着念晏子侧过去的脸，也有些语无伦次的样子。

念晏子唇瓣微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应该就要死了吧，也罢……至此，她此生应该也无遗憾了。

想到这里，念晏子又转过泪湿的脸望向莲魇，开口道：“你很难受吗？毒……是不是还没有解？”

莲魇看见念晏子脸上的泪时不禁一怔，一时没有回答她的话。

缓了一缓，念晏子觉得有力气了，稍微抬了一下手臂。莲魇忙抓住她的手，满目复杂愧疚。

念晏子手动了一下，便将莲魇的手带到自己胸前，语气有点哽咽道：“那你从后面继续吧……”说着却闭了眼，吃力的想侧身。

莲魇错愕的触及那片柔软，没有错过念晏子眼底刹那浮现的绝望。刹那身心巨颤，原本还残存在身体内的火热顿时熄灭，理智也在瞬间清醒。

虽然昨夜的理智不清醒，但他不是完全没有感觉。一开始在药物催化下或许是两厢情愿，但后来隐约随着身体的交融毒性渐缓，他仿佛听见她的求饶，他想停下来，可是身体根本不受理智控制。再看此时天色，还有她浑身密布的各种青紫痕迹，初经人事的她，到后来必然是承受痛苦的状态，而今肯定已经是强弩之末，都已经这样了，她却让他继续……是觉得反正自己活不下去了，不如破罐子破摔，最重要的是快要为他解最后一点痛苦。

这个傻姑娘，他要说她什么才好……虽然不愿，但分明是他毁了她！

念晏子仿佛等待刑罚的罪者，心情也突然平静了。可是，好一会儿不觉身后有动静，正疑惑，就感觉身后的人贴了上来，将她整个的拥进怀里。虽然做了决定，可是清醒的时候被这样亲密对待，念晏子还是红了脸，身子忍不住发颤。

可是，****的肌肤相贴，并没有发生她以为的事情。

“别担心，你不会比我先死的！”莲魇说道。

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虽然有些黯哑，但仿佛依旧不带任何情绪。

念晏子心头一颤，感觉莲魇的下颌搁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磨蹭了一下。

念晏子更是震惊了，这这……什么意思？

正纳闷惊疑不定间，身后的人松了手。而后念晏子觉得床榻一动，紧接着便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来，把这个药吃了！”稍许，莲魇又说。

念晏子还没有动作，莲魇就将虚软的她抱起，扶到了怀里，将一粒药丸递到了她的唇瓣。

念晏子嗅出来，那是益气补身的药。却是偏了头，开口：“那你呢？”

莲魇的手便是一颤，稍后回道：“我是男人，我没事！”

听见这话，念晏子仿佛想到什么，红潮刚褪的脸颊顿时又绯红一片，但还是乖乖的张嘴将药丸吞了下去。

莲魇接着拉过一旁的被单给她盖上：“这里好像是咱们在城外的据点，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外面有什么人，稍后带你去找无鬼。”

是去找，而非是去唤——

念晏子闻言顿时意识到，莲魇这话的意思是倾向她的吗？否则的话，他完全可以将她一个人放在这里，再回城去把无鬼叫回来，但那样势必惊动南宫辰。又或者，也好好休息一下，不紧不慢的等她的话应验。

这个认知一入脑，念晏子忙抓住莲魇的手，紧张的仰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