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所有人都以为凤钰会发怒,可是,凤钰却是似笑非笑的冷嗤一声,眼神却是阴测测的望着柳清瑶:“本世子承认事无绝对,但更相信因果循环!”
柳清瑶一怔,总感觉凤钰这话别有深意,有那么一刹那觉得忌惮。可是凤钰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转身离去。
其他几人也是摇摇头看了眼柳清瑶,便相携离去,没有一个人再愿意和她多接触一刻的样子。甚至是劝说的话,也都知道说了也是没有用的。
凤钰一路朝里,心腹随侍听墨一路跟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知道关于誉王妃的事情,一直是凤钰的心病。就算他再不能认同自己的母妃,但是那也终究是他的母亲。誉王妃的言行,可是代表这个誉王府的脸面。
一路小心翼翼的尾随凤钰回了房间,才进门,凤钰就是脚步顿住:“听墨!”
听墨一怔,忙应和:“属下在,世子,你有什么吩咐?”
凤钰眸子微眯,所有温润的光泽敛灭:“去给七王叔递个信,柳清瑶的事情让他别管了,给我玩吧。”
给、给他玩?!听墨神经一紧,下意识打了个机灵,立即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心底却道,柳清瑶要倒霉了。他算是自小伺候凤钰,深知他一般不记仇,但一旦记仇起来,那手段绝对不比凤凌楚让人舒坦。
或者说,凤凌楚对付敌人的手段就是直接而残酷。而凤钰的,便是温水煮青蛙的方式。
另一边,柳清诗想了想,便派人去问了柳大夫人的意思,问她们是继续留在江南游山玩水,还是一道回去。
絮儿去问的话,还真是就原话问的。
彼时柳筝正因为凤凌楚之前打击的一直郁气在身,这几日可以说是足不出户,药石不断。
听见那声“继续游山玩水”直接就喷出一口鲜血来,吓得柳大夫人以及絮儿都傻了。
“老爷!”柳大夫人惊喊一声上前,“快,快请大夫啊!”
而柳筝却是摆摆手,自己拿绢帕擦了嘴边的血,摇头叹气道:“收拾一下,回京吧。”
柳大夫人眸光一闪,便知道他这些日子是因何抱病了。
心中有太重信仰的人,一旦信仰崩塌,便仿佛房屋的主梁被抽离,焉能不屋毁?
“老爷,你别太在意旁人的话,可要保重身子啊!”柳大夫人眸喊泪光的小声劝说。
柳筝摇摇头:“这不怪旁人,怪我自己,怪我自己啊……”说着又是一声长叹,便安静的躺回榻上,闭上眼睛。柳大夫人却见他眼角有泪滑落,不禁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可是,你现在这样,舟车劳顿怎么吃得消?”柳大夫人说道。
“爹、娘!”这时,柳清瑶气冲冲的进来,不觉打断了柳大夫人的话。一来就往桌子上一座,将一杯水灌下:“你们收拾一下,后台跟他们一道回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