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神色便就淡了几分,柳文廉对柳清诗道:“清诗,你先上马车。”
柳清诗点点头,便上了自己的马车。
宁夫人注意到这点,不禁诧异,没有想到与柳文廉等人同行的还有另外一个女子。
宁夫人让丫鬟扶着女儿上了马车,而后换上一个进退得体的微笑走到赫连临面前向二人行了一礼。而后望向赫连临,就要说话。
“宁夫人来的正好,有几句话,我正想对你说。”赫连临却先一步开口。
宁夫人神经一紧,忙道:“不知三公子有何指教?”
赫连临看着宁夫人道:“希望宁夫人拎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逢人便说自己是什么名门望族。”
宁夫人闻言错愕,完美的笑便僵在了脸上。
赫连临又说:“虽然你我同姓,但是最多是同宗,族里的关系就贵府与本府而言,三代之前就已经分出去好多支。所以,咱们这亲戚关系已然谈不上。而就算还是族亲,你却以皇后娘娘的声誉为屏障罔顾律法欺压百姓,更是罪加一等。”
“我,我冤枉啊,这这是误会!”宁夫人听得这话已然白了脸色。
赫连临温润的眸子里难得蒙上一层冷意:“是冤枉还是误会,或者说是谁宽宏大量不想与你计较,你心底清楚!”
“我……”宁夫人对上赫连临谪亮的眼的眼,顿时哑口无言。心底明白,他这意思是因为容无影不跟她计较。虽然后来她的谎圆了,但是感觉得出来,容无影要真跟她计较,她不一定说得过她。
堂上好几次,她与知府被容无影堵的哑口无言,只能以权势压迫即可看出真章来。
赫连临继续道:“这次是表妹想息事宁人不与你计较,而你宁家原来也算对朝廷有点贡献。所以,我回京之后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是,这是最后一次。如若再犯,我相信很多人愿意冠上个南陵首富的盛名。”
宁夫人惊的冷汗直冒,张嘴刚想说什么——
“我也听说,宁家老爷除了想让自己长子继承家业以外,一直极力想培养二公子,以及一些近亲族人参与科举,想以后多些人护着你们宁家。”柳文廉这时也说,“而能不能进国子监,家父看中的一般不仅仅是个人品性,还有整个家族的作风。”
宁夫人听得这里,再强大的定力也要崩溃,连忙说道:“不敢,再也不敢了,我,不……民妇回去后一定严格治家,再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哼,听说你那宅子就是你家二公子赌输了卖掉的!好自为之吧!”柳文廉说道,转而拂袖上了马车。
“但愿你记得你自己说过的话!”赫连临淡淡的看了眼低眉顺眼,吓得额头冷汗满布的宁夫人,摇摇头,也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