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果不是你,你父兄也不至于被抬到谋逆的高度!”凤凌楚这时冷冷的说道。
一句话让沅玉宁愕然,哭声一止,猛然不可置信的看向凤凌楚:“大师兄,你……”
“本王怎能如此残忍是吧?”凤凌楚冷笑,却是手一抬,就从人群后走出一个黑子劲装的男子来。
却见那男子手捧一只巴掌大的锦盒,一见那锦盒,沅玉宁的脸色就变了。不过瞬间,又恢复平静,只是不解的看向凤凌楚:“这是玉宁的东西,平时盛放一些喜爱的小饰品。不知道这盒子怎么得罪大师兄您了?还是说,大师兄其实想栽赃,于里面放了什么通敌叛国的密信?!”说到最后,泪眼却有些嘲讽之色。仿佛被伤到极致,已经对眼前人绝望。
可是,那一口一个大师兄,又分明像在绝望边缘的最后一丝挣扎,仿佛只是对方给一点点怜惜,就能救她免受堕入无边地狱之苦。
容无影坐在凤凌楚边上,一直在看这一家子,虽然也好奇凤凌楚那个匣子里装的是什么,但是却实在是忍不住想为沅玉宁拍手叫好,这等恰如其分的欲拒还迎表情,她觉得自己绝对做不到!
不过,可惜凤凌楚好像并不买账!她便也望向那匣子,想凤凌楚对沅玉宁那么呵护,何至于有如今这么大的反差。先前她还以为是为了讨好自己,并且绝了对方的希望免得纠缠不休,如今看来似乎别有隐情!
“那么,你便是因为本王的卑鄙对本王纠缠不放吗?”凤凌楚淡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沅玉宁一怔,咬唇作羞恼状!
儿那侍卫便打开盒子,朝沅玉宁展开:“放心,本王不给你交代,却还得给你父亲这个朝臣一个交代!”言下之意,你根本什么也不是,所以别跟我矫情!
“你看仔细了,这里面的东西可都是你的?”凤凌楚在沅玉宁羞红脸时问道。
沅玉宁闻言看向匣子里,匣子里总共有三样东西,分别是:一粒米粒大小的红宝石,一根金线与红绸编制的锦带,还有一缕结发。那结发并不多,不过几根密密的编制在一起,都不如一根寻常的面线粗。正因为如此,可见编制这东西之人的用心。
“这些都是我的,原来也就只有这三样东西。”沅玉宁慎重的回道,生怕凤凌楚有机会栽赃一样。
“那么,你能给本王解释一下这些东西有何来历吗?”凤凌楚问道。
而一旁的容无影在看见那些东西的时候忍不住露出惊讶的表情,再看沅玉宁的表情就不一样了。
沅玉宁眸光一闪,但觉自己的眼光在泪水之后,也不会有人注意到的,顿了下开口道:“那宝石是玉宁心爱的发簪上脱落的,那簪子本是故去的祖母所赠,玉宁一直很珍惜,本想找工匠再点上去,可惜那簪子不慎遗失了,我也只能留得这粒宝石做个念想。”
凤凌楚听了没有做声,只是似笑非笑的垂着眼,都没有看沅玉宁,这表情却让沅玉宁觉得心虚。
沅玉宁稳了稳心神,又说:“那发带是我自己编制的,大师兄也知道我自小因为病痛而一无是处,那日见得丫头们编的好看,便学了下,弄了半日也只得这一根像样的,便收起来了,难得……我也能靠自己做出个有用的东西来了。”沅玉宁唇瓣带笑,配上这话,便好似在憧憬着一段美好的少女梦,单纯的没有任何世俗杂念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