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记得,你母亲这几年管府邸的庄子好像管的还不错!”一直沉默的凤钰这时候开口,声音虽轻,却仿佛带着冰刀子一般刮过香药的脸。
香药一惊忙惊喊:“世子爷饶命啊,这不关奴婢母亲的事情,您不能迁怒无辜啊!”
凤钰听罢冷笑一声:“可笑,当你存了害人之心时,可想过对方的无辜?你不说也可以,本世子依旧会一如既往的体恤尔等忠仆,会将你们一家葬在一处,让你们地上地下都能合家团聚的!”
“世子爷你不能啊——”香药一怔,颓然一摊,便是呜呜咽咽的哭出声来。
凤钰厉声呵斥道:“说,究竟是谁让你害了王妃?为什么赫连府的小厮会冒死听你们的话?”
“没有……奴婢真的没有!”香药哭道,犹豫几分,终于道:“那小厮不是听王妃和奴婢的话,是是……是赫连小姐叫来的。”
这话一出,在场的赫连家几个长辈顿时变了脸色。
“这种时候,你不说实话,还敢胡乱攀咬!来人呐,将这满嘴谎言的丫头拖出去往死里打!”赫连封一听肇事者有自己的女儿,下意识便生了几分护短心里。
“奴婢没有!”香药焦急的道,尤其听见赫连封要打死自己,心底不禁来气,便也不斗的那么厉害了:“就这次要陷害容小姐的计谋,也是赫连小姐主动来提的。王妃上次吃了容大小姐的亏,心底很不舒坦。正在园子里叨念,就遇上了赫连小姐,赫连小姐说是帮忙提供人。奴婢只需叫容大小姐来就可以了,待事成,她会直接让人将小厮拖出去打死,不给任何说话机会。而奴婢再矢口否认叫过容大小姐,相信以如今容家誉王府的关系,也不会有人相信容大小姐的话。到时候容大小姐便是百口莫辩,毁了清白的她也是必死无疑!”
“胡说八道,根本胡说八道,那你说我彤儿为何要害容家那个丫头?”赫连封怒气冲天的道,并且又唤人想对香药用刑。
“国公大人!”凤钰冷声阻止道,“你这是要逾距动我王府的丫头吗?”
赫连封一愣,赶忙道:“世子爷误会,下官是想……”
“是想维护自己的女儿,杀人灭口么?”凤钰声音更冷,“啪”的一声,是他手中酒杯碎裂的声响,唬的赫连封一怔,没有敢再动。虽然以往凤钰在朝堂还得敬他几分,但如今发生这事,此时的凤钰俨然是一支碰不得炮竹。
“钰世子请息怒,我大哥也是一时着急说错话,并不是那个意思!”赫连礼忙打着圆场。
“既然此事牵扯赫连小姐,还是将人叫来问个清楚的好!”柳文廉开口道,长眉也是拧的死紧,眼底明显有对赫连封的不赞同。
赫连封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命人却将赫连彤叫来。
赫连彤进来的时候,眼睛还红肿着。
“爹爹唤女儿?”赫连彤进来后,还算有礼的朝赫连封微微福身行礼,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被指正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