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廉冷漠的看了眼商氏,最后眸光犀利的落在跪着的来福身上:“本来这私通之事确属伤风败俗,也有违南陵律法!不过本官好奇,你既然黎明就发现你家大小姐与人私通,为何不提醒她,劝说她赶紧回家,却闹到现在日上三竿人尽皆知的地步?按理说,你发现你家大小姐出门的时候,早劝阻她,或者报给长辈们,也不会闹到现在让全帝都人看容家笑话的地步!分明你这奴才有鬼!”
此话一出,又是引起人群里一番惊疑议论。
“就是说啊,这说不过去啊,哪个奴才不护主的?这事情闹开了,对他们也没有好处吧!当然是急着遮掩才是正理!我看这奴才真是有问题!”
“难道……难道容大小姐是被人陷害的?”
“肯定是的,不然谁会傻的誉王世子不要,却冒着名节受损的危险和人私通?”
“这可不一定啊,说不定这画舫里的男子更位高权重呢!”
“这话你也敢说……既那样,事已至此,倒没有什么不敢出来面对的了!这人为何半天不见出来辟谣呢?或者说几句维护容大小姐的话啊!”
商氏没有想到柳文廉会突然这样问,眸光闪了闪,也跟着厉声呵斥:“你这个狗奴才,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来福一怔,对上商氏的眼睛,眼珠子一转,跟着大喊道:“是,是小的故意拖延嚷嚷出声的,谁让大小姐平时刻薄下人的?小的十岁起就给容家当差,为容家鞍前马后,就算是下人,但也是人呐!几天前我姥姥过世,想请个假,大小姐都不准!呜呜呜……”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
“你还敢胡说,大小姐向来宅心仁厚,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答应?”商氏听得慌了神的样子。
来福却不听,哭哭啼啼的又道:“小的说的全是实情,大小姐说是入秋了,府里落叶太厚,让打扫完才能回去!可那偌大的府邸,黄叶扫了落,落了扫,就只有两个下人,怕是到来年春天也扫不完呀!”
来福哭的伤心,又牵动众人的思想。而来福敢这么说,是料准船里早就安排好了,接下来大小姐会被安排成羞愤“自杀”,当然是不可能再活着出来指证自己了!
顿时,容潋影私通外男、刻薄下人,坏的又上了一个档次!而且,听这话,居然还不是一次了!
柳文廉听得眉头皱的不止,不禁看向身边的赫连临,赫连临也是皱眉!原来柳文廉是听了妹妹的提醒,想容潋影是不是被人算计了,于是想帮忙查出真相,还容潋影一个公道,却没想到反而让事情更恶化了!
到此时,原本想说话的赫连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商氏急于让婢女请容潋影回府的举动,还是让他觉得疑点重重。柳文廉应该也是看出来了,所以这会儿也很伤脑筋,而没有再喊着要将人送官了!
“来人呐,请大小姐回府,将这个背主的也一并带回去发落!”商氏这时开口道,仿佛在急于遮掩家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