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算是,你有证据吗?又能奈我何?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你们不走,我走!”筱喜再不管筱槿,转身又要走。
这才转身,却是愕然瞪大眼睛看着一人迈着优雅闲适的步子从主卧里走出来。
“啊,你你……大小姐?!”筱喜惊的后退一步跌坐在地。
筱槿与筱朱本来还没有在意,听见这话猛然转头看向房门口——
只见门口的人一袭纯雪色窄袖罗衣,步履清浅无声,一头如墨的发间只斜簪着一支晶莹透白的玉簪。今天虽是阴天,但门口的人此时仿佛被一层淡淡的光辉笼罩。她微微上翘的眉眼魅色天成,不施脂粉的容颜上也如雪白,但又透着一丝浅粉,唇色如沾露的桃瓣晶莹玉润。
容无影缓步迈出门槛,轻垂柔软如絮的羽睫,朝这边一瞥,几个丫鬟都不由得怔住。明明天天伺候在身边,这张脸也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这一刻却觉得眼前人绝美的震慑心魂。
“大小姐!”筱槿第一个惊喜喊道。
容无影指尖一动,惊讶的合不拢嘴的筱喜便僵住了身子。容无影开口道:“有没有证据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卖身契还在本小姐手里!”转对瘫坐着的筱朱吩咐,“你去跟老太君说声我出门了,而后就在家看着她和筱蓝,筱槿陪我出去看戏!”
筱槿根本不及问容无影刚刚究竟是躲哪里的,忙惊喜的应道:“是!”
——
帝都的一座风景优美的湖泊边,此时是人满为患,看热闹的围了一圈,却有志一同的让出一片地方,在一旁探头议论纷纷的张望湖边。前方,两个仪表不凡的男子此时正对峙着。
“你让开!”其中刚正俊朗的青衣男子皱眉,对着挡在前面的玄衣男子呵斥。
玄衣男子只优雅的站着,浑然天成的贵气晕染下,便仿佛是一片美好的风景。他的身后正是被发现的画舫,此时画舫就停靠在湖边,里面隐约传来女子的呜咽声。还有一个小厮抖着身体蹲在湖边,脸色早就吓白了。
“文廉,你又何必这般?”玄衣的男子叹息,“得饶人处且饶人,能否卖我个面子,让人将画舫划走,这事便到此为止!”
身为礼部尚书的柳文廉闻言,俊脸上仿佛蒙了一层寒霜:“本官身为礼部尚书,若不严惩这等伤风败俗之事,礼法何存?你还让我卖你面子?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玄衣男子赫连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画舫,还是不肯让:“你就算要治他们罪,稍后去容府拿人就是,相信他们也赖不掉!”言下之意,是想保留容大小姐几分颜面,没有必要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押去府衙。
“终究他们是要受到因有的惩罚,现在和稍后又有何区别?敢做就要敢当!临,这事情我没有办法给你面子,你让开!你这样拖延,只会让看热闹的越聚越多,并不是在帮她!”柳文廉根本一点不想通融的样子,“我劝你,这等人,你也还是莫要沾惹的好!”
“文廉!”赫连临皱眉依旧挡着,虽然无话,但清隽儒雅的俊颜上却是坚持与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