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后宫之中,启妃的失势本该是许多人喜闻乐见的,尽管有人会忌惮柳依如今的恩宠,可是在启妃失势的喜悦之下,对柳依出手的人按正常来说,也不该是这个时候出手。
能如此耐得住性子,果断作出另外判断的人,或许就是一开始对柳依下毒的始作俑者!
司空祁墨抿唇不语,心里的杀意却已经肆意地席卷着。
“上官俊,你怀疑了什么?”虽然知道上官俊不曾离开莲云殿,可是他却不会傻到不知道他上官俊的情报在后宫之中延伸不出。更何况就是延伸不出,怕他上官俊也不是坐以待毙看柳依一个人辛苦的主。
闻言,上官俊邪肆一笑。
“皇上的后宫,草民自然不敢做些什么。”上官俊四两拨千斤地撇开了自己的麻烦。
“面对柳依的事情,你上官俊操心的绝对不比朕少。”司空祁墨冷哼,对于上官俊的欲盖拟彰表示不悦。
“朕答应过,但凡不危及国家社稷,又不是朕忍无可忍的,朕不会对你御灵门有其他的举动。”司空祁墨的话却要夜歌月嘴角扬起了笑弧,他答应过的,绝对不会是他们,那么是为了谁而忍住,岂会不明白?
不过,就这些日子以来的接触,这司空祁墨做皇帝是没话说的,而若是在皇帝的角度,是他们也绝对不会容忍如此可以和朝廷抵抗的江湖组织存在的。
司空祁墨的容忍限度其实已经很大了。
“御灵门也都是皇上的子民,草民倒也从来不担心。”上官俊也没有废话,只是给了彼此台阶后才开口:“只是皇宫~内院本来就不是我等可以随意窥探的,草民也不过是借由宫人了解了一些东西,以己度人为皇上和贵嫔娘娘做了小人之心的揣度。”
上官俊的话说得漂亮,一旁的尉迟烁却是没有了耐心。
“如今不是说这些虚的时候,你有什么想法赶紧说,我们如今要做的除了移了蛊虫,还要为柳依做些准备,这个时候蛊虫离开后就是要解毒了,可是毒素牵连胎儿,若还有其他算计防不胜防那就麻烦了。”尉迟烁嫌弃的看着司空祁墨和上官俊,语气尽是不耐烦。
“就我所预估的,最不能容忍莲贵嫔的人只有两人——皇后和欢贵嫔。”上官俊收敛了性子直言不讳,“无论从任何正常角度和不正常的角度来看,受益者脱不开这两个人。”
“女人之间的心思却不是我们能了解的,洞悉察觉是一回事,可里面的弯弯绕绕和细腻心思,却非我们可以去揣测的。”司空祁墨淡漠地开口,只有眼里的厌恶稍稍的泄露了他的态度。
“或者有个人能帮得上忙。”尉迟烁看了夜歌月一眼才缓缓出声。
一听尉迟烁开口,夜歌月不得不皱起眉头。这个事情讨论了几次了都没有下文,此时此刻尉迟烁提出来不然也是因为移蛊迫在眉睫,而他有心要成全君柳依和司空祁墨。
只是……
压下心里的不太放心,夜歌月这才接话:“尉迟兄一直想寻求的是如何在移除蛊毒和其他毒素之后,让皇上和莲贵嫔能高枕无忧不被不得不的意外而伤了和气,可是如今事从权宜,这一直不能定夺的事情或许也该要皇上定夺了。”
听着夜歌月绕着弯说的话,司空祁墨扫了在场的人一眼,这才问道:“什么事?”